姚堯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或許是感覺到他動作，像被驚醒一樣，猛然看來的眼神中帶著一閃而過的恐懼，目光真真實實落在他身上時又恢複了清明柔和，“你醒了？”
“嗯，是我。”姜應時看了眼手機，手上加了點力氣，“還早，睡吧。”
下飛機第一件事他便將早已想好的內容跟姚堯商量發微博。
給大家看一個剛剛在回北京飛機上睡著的北京飛鷹.eteor
附圖是一個肌膚白皙的年輕人，閉著眼睛歪頭靠在拍照的人身上。昏暗的機艙內，淡藍色燈光映照在那人臉上，悲傷而安寧。看不出時間，卻能感受到時間正好。
【這是誰？我沒看錯吧！！！】
【流星迴來了？】
【臥槽！臥槽！真的假的？？】
【霸天堯你到底去哪裡了！】
【eteor旁邊是誰！不會是主播吧！】
【我能認為是官宣微博嗎？】
【不知道為什麼，好想哭……】
從機場乘坐計程車出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窗外肆意飛舞飄灑，清晨路上灰濛濛的。
到祁相住所下車，雪勢小了許多。姜應時呵出一口白氣，說：“北方的冬天好冷。”
姚堯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他，眼睫上沾了雪花。他拉住姜應時的手擠進羽絨服口袋裡，“應時，我們回南方吧。”
心髒怦怦跳的厲害，彷彿又回到了在東北的那個冬夜。他探出脖子輕輕在對方略顯幹燥的嘴唇上碰了碰，完成當時想做的事。
“但我喜歡北方的雪天。”
“我們可以下雪時來看。”
“我還喜歡北方燥熱的夏天。”
姚堯看著他，靜了幾秒，“那你願意跟我留在北京嗎？”
“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願意。”他沒有猶豫再次回答。
“謝謝你，應時……謝謝你。”
“嗯，我想姜英才了。”
姚堯牽著他到單元樓附近的花壇邊，蹲下身在地上捧起一團雪放在花壇邊沿細細捏造，很快鬆散的雪團變成了一隻白色飽滿的小青蛙。
“名字交給你來寫。”姚堯從花壇裡撿起一根枯枝。
姜應時接過拉了拉袖子，在小青蛙腳邊一筆一畫寫下‘姜英才’三個字。
“如何？”姜應時勾起嘴角。
姚堯認真看了片刻，回道：“像一堆小樹杈。”
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笑容，加之有些自知之明在身上，他很快反應過來跳起腳，“你在說我字醜是吧！”
“沒有，我是說很可愛。”
“那你笑什麼！還有，我說過別對我用可愛兩個字！”
“就是很可愛啊，看到可愛的東西會笑難道不正常嗎？”
“你是不是有戀醜癖！”
姜應時追著姚堯進電梯，被回身摟進懷裡。
“姚堯，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姜應時得知原來鐘椒經常找祁相不只是為了官司的事，她有空便會去醫院看姚堯。
“當時姚堯還沒醒，他擔心護工出問題，自己又沒時間，痛哭流涕求我偶爾幫忙去醫院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