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閣。
阮清溥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風早已停歇。片刻後,姜禾風風火火沖進屋子裡,走進還不忘四處打量,生怕再遇到阮清溥“金屋藏嬌”。
“阮清溥,我不知道你和唐皎在...崔景弦沒告訴我她也在,只說你在偏殿。”
“無妨。”
“什麼無妨,你怎麼又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了?而且,你們還...還...”
姜禾耳根隱隱又發燙,見阮清溥情緒低迷,也只好吞下勸告的話。
“你找我有要事?”
“哦,是,我想和你飛無渡做筆生意。”
“是你還是沈朝?”
阮清溥哼笑一聲,抿了口茶。
“沈朝的意思可是六邪飛無渡都行,但我覺得六邪還是算了吧,聽聞六邪的人心狠手辣,別生意沒做成,反倒...”
姜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惹得阮清溥心底發笑,白日裡的憂愁也被短暫遺忘。
“風霽難道也是心狠手辣之徒?”
“我家風霽可和那群人不一樣。不過這筆穩賺不賠,我當然要和你做的。”
“說說看?”
姜禾坐到了阮清溥對面的蒲團上,“我們要和官家做生意,不過沈朝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這你也是知道的,最開始你和我不也很討厭她嗎?唉她這女人...”
姜禾忍不住碎碎念,而後才說起了正事,“何況官家和江湖的關系向來微妙,這批貨物又貴重,怕遭人暗算,不好脫身。”
“但你飛無渡不同啊,你們可是江湖三大門派之一,只要旁人得知是你們護送貨物,就不會起疑心,也不會傻得碰黴頭。”
“你想借飛無渡的名號?”
“對!事成,你抽兩成利,我和沈朝那老狐貍磨了好久才從一成磨到了兩成。沈朝這廝真是滿腦子錢...”
阮清溥悶笑,因姜禾的碎碎念。左右不過什麼大事,阮清溥接下了這筆生意。
“阮清溥,你的脖子被蟲咬了嗎?要緊嗎?我去讓人給你拿些藥?”
聊了好半天,姜禾忽地注意到阮清溥脖間的紅痕,她略帶關切地看著女人,卻發覺一向能言善辯的女人活久見地不自在起。
“沒沒什麼大事...可能不是被蟲咬了...”是被唐皎啃的。
阮清溥無奈推開越靠越近的姜禾,本想隨口掐個話題,誰料姜禾還在鍥而不捨的追問。
“大冬天的,什麼蟲兒這般厲害?你瞧瞧都咬成什麼樣了,還逞強說沒什麼大事?”
“真的沒事。”
阮清溥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著,姜禾壓根不聽自己的話,已經起身去為她尋藥。
“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一瓶藥而已...我跟你說,自打我跟著沈朝做事,就沒去過什麼好地方了,最怕遇見亂七八糟的蟲子,咬得人難受 。”
“不過風霽給我從藥山搞了藥,可惡,真和我在民間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