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清清...”
她在哭,阮清溥比任何人都先感知到唐皎的情緒。肩傷的痛意被心口的苦楚牽引,阮清溥蹙眉,厭惡自己的心軟,也討厭唐皎的眼淚。她為什麼要哭,情愛只會束縛她,離開自己,她的官途一帆風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我已將半條命賠給你,你若...”
寒風吹進窗子,強行止住女人的話語,阮清溥捂著肩頭輕喘,額間覆上一層薄汗。她取出帕子擦了擦,有人催動內力合住了窗子。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屏風前的女人消失,再回頭,有人遮住了自己身前的光線,木質香逼近。
時間停止了,傷痛停止了,記憶也停止了。她的淚跌落在自己手背,唐皎跪著上前,妄想檢視阮清溥的傷痕。
“清清,你受傷了?”
抬眸,恰好撞見女人哭紅的眼尾,阮清溥蹙眉,討厭她為自己而哭,也討厭她為旁人哭...
故作冷漠地想推開唐皎,女人卻緊握著自己的手腕,不容自己拒絕,輸送著真氣為自己調理內息。和潤之氣在四肢百骸間徘徊,阮清溥恍惚,迷戀於唐皎的氣息。縱使,身上的傷痕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眼前女人是一切危險之源。
“為什麼會受傷?是當年...”
“和你無關。”
痛意被唐皎的氣息緩和,阮清溥抽回手,不願告知她真相,不願她再為此事懊惱。
“今日找你前來,並無什麼要緊之事。”
盯著角落裡的香爐,就是不肯對上唐皎那雙充斥著委屈的眼睛。分別的這些日子裡,唐皎的確學聰明瞭。
“聽人說,你活不久了。”
明明想裝作不在意,聲音還是不可控的冷了幾分。話音剛落,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唇角,唐皎清涼的發絲掠過自己的脖頸,激起絲絲癢意,阮清溥睜大了眼。
等反應過來,阮清溥被迫放下曲起的腿,因為唐皎,坐在了自己的膝上,纏著自己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吻著自己的唇。阮清溥耳根霎時間染上緋色,她抵著唐皎的肩,卻怎麼也推不開她,倒是激起唐皎的委屈。女人的吻,愈發的重,她撬開自己的唇齒,直將清冷的氣息送進。
被吻的喘不上氣,唐皎這才肯“放過”阮清溥,分別前還忍不住親了親女人漂亮的唇珠。
“唐皎!”
熱意蔓延,阮清溥輕喘著氣,瞪著眼前女人。誰料女人眼底的欲.火更旺,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又要靠近,阮清溥忙用手抵住。
“姐姐,你心疼我,你愛我。”
唐皎握住阮清溥抵著自己肩膀的手,湊到阮清溥耳邊呵氣如蘭。
“你根本不愛六邪的孩子,姐姐,你會縱容別人親你嗎?”
“姐姐,我想你,想你想的快瘋了。恨不得將你綁在身邊,只許你看我。”
“姐姐,是我不夠好看嗎?你曾經說我的眼睛很美,為什麼非要去招惹別人,她們都不如我聽話,只愛我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做我,也可以。”
“放肆!”
被唐皎的虎狼之詞嚇得面紅耳赤,阮清溥閉上了眼,試圖忘記方才發生的一幕。熱意不減,脖頸傳來微痛,青絲掃過肌膚,阮清溥在慌亂間睜眼,只見唐皎發了瘋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
“唐皎!你瘋了不成!”
拼命推搡著女人,卻無濟 於事。她聽見唐皎隱忍的聲音裡摻雜著難言的委屈。
“是,我瘋了,我早就瘋了。姐姐,我瘋了,你就能不要我嗎?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找別人嗎?”
“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