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月清瑤在哪!說了,我可以讓你死的好看些,否則,我親自給你動刑。”
吳勇說罷,抽出腰間長刀,寒光映照著月光,夜笙終於有了反應。她安靜地打量著吳勇手中的長刀,發出氣若遊絲的聲音。
“她...在...”
吳勇沒聽清,他不耐煩地吼著夜笙,“大點聲!”
男人滿腦子都是入東廠的美夢。抓捕一個月清瑤,能從六扇門直接入東廠,史無前例。如果自己能抓了她,就是舅舅也管不了自己了。轉念想到唐皎,吳勇臉上多了幾分厭惡,她憑什麼故作清高,一面裝作無欲無求,一面又費盡心思往上爬!
但凡唐皎是個男人,吳勇的挫敗感都不會如此強烈。他恨極了同差戲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背後議論著自己靠著關系都不如一個女人。他當然知道唐皎看不起自己,那又如何!自己的舅舅是六扇門統領,柳軾算什麼東西,摸爬滾打多少年也只混到門主之位上。
只要自己能抓到月清瑤,唐皎,柳軾,舅舅,沒有人再會看不起自己。吳勇眼神狂熱,緊盯著夜笙蒼白的唇,聽她說著月清瑤的下落。煩人的是眼前女人像是被折磨的沒有力氣,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吳勇暗罵一聲蹲在了夜笙面前,他將耳朵湊向夜笙的唇,聽著她說話 。
“月清瑤...在...”
心跳越來越急,吳勇滿含期待地等待著。
“你怎配!”
陡然,劇烈的疼痛從耳邊傳來,吳勇疼得發出殺豬般的吼叫,他帶來的捕快一聽忙著向他趕去。夜笙眼底的恨意陌生,她死死咬著吳勇的左耳,直到唇邊血腥彌漫,直到久違的快感傳遍四肢百骸。
她帶著赴死的決然,用她的方式,向不公的世界作對 。
吳勇拼命推搡著她,看似毫無力氣的女人發了瘋地咬著,捕快們嚇得連連拉著夜笙。
撕裂般的痛感折磨的吳勇哀嚎不止,他面色漲紅,終於,夜笙被拉向一邊,吳勇疼得險些昏死過去。捕快臉上帶著驚愕,顫抖著指著吳勇的耳朵。
吳勇身軀發顫,愣愣摸向左耳處,空的,只有粘稠的血液。再看眼前被質押在地的女人,她將口中的東西吐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吳勇,悽涼地笑了起來。
“啊——!”
吳勇怒吼著,聲音傳遍暗牢。他握著刀就要殺上前,質押夜笙的捕快連忙放手,轉而去攔吳勇。
“大人不可!她必須活著!否則統領不會放過我們!”
“滾開!”
吳勇不顧阻攔上前,捕快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用力奪著吳勇手中的刀,邊搶邊快速說著。
“她要是死了!就再無抓到月清瑤的可能了!大人,想想統領對你的警告,想想唐門主會怎樣!”
夜笙眸色變得堅毅,她靜靜聽著捕快的話。
“大人,忍一時!等抓到了月清瑤,隨你怎麼處置她,統領都不會發話!”
吳勇喘著粗氣,一把推開捕快,握刀的手止不住顫抖著。他用刀指向夜笙,惡狠狠警告著。
“賤人!你給老子等著!等抓到你主子,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在場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奄奄一息的女人用盡所有力氣,從地上爬起,毅然決然地沖向刀刃方向。所有人怔住,空氣中流淌著血腥氣息,夜笙注滿仇恨的眼緊盯著吳勇。
“不是你...殺了我...我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