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你不是從不瞞我?”
阮清溥笑著打趣,唐皎躲過她噙著柔情的眼眸,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些痴人說夢,但我一直在堅守。”
“我想讓大燕的女子也能為官,和北漠一樣。女子亦可讀書,非《女戒》...和淩霄閣一樣...”
“怎會痴人說夢?”
阮清溥捧著唐皎的臉,“你日後若入東廠,即是先河。有你做先河,遲早有一天,這會是稀鬆平常的事。為什麼不好意思說出來?害羞什麼?”
唐皎臉頰泛著紅暈,她垂著眼眸。見狀,阮清溥起了玩心,她親了親唐皎的眉心,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迫使她看向自己。唐皎耳根紅欲滴血,幾番容忍,終是將阮清溥壓到牆邊一頓亂親。
阮清溥被她的動作逗笑,忍不住笑,唐皎輕咬著下唇,想要離開。阮清溥哪敢放她走,忙將她攬入懷中,她喃喃,“讓我抱抱。”
“我不要,你...”
語調沾了幾分委屈,唐皎撩開阮清溥的衣襟,兇巴巴地咬了口女人的鎖骨,落下一處醒目的印跡。阮清溥吃疼,沒表現出來。她算是發現了,唐皎尤為喜歡在自己身上留下符號。換句話說,唐小娘子真的很喜歡咬人,和自己在飛無渡的貓兒似得。開心了咬,不開心了還咬。
“我教你?日後就學會了,我喜歡你親我,我也喜歡你叫我清清。”
“輕浮...”
毫無威懾力的話,軟綿綿地打在阮清溥心口,她蹭了蹭唐皎發燙的耳朵,“你說我是你的,讓你親親怎麼了?”
唐皎不語,阮清溥繼續哄著她,“這三日陪我出去走走?來了這麼久,不是逃亡就是逃亡,還沒看看長遠縣是什麼模樣呢?”
“不好玩...”留在家中陪我...
唐皎悶 聲悶氣道,阮清溥越看她越是欣喜,“陪陪我?你忍心看我一個人東躲西藏?我現在是人人喊打了,如果沒有唐小娘子,人家真是寸步難行呢。”
阮清溥調侃著,詭異的是唐皎竟未反駁她的不正經,反是細細思索些什麼,周遭安靜了下來,燭火煥著微弱的光,照在唐皎危險而神秘的眸中。
阮清溥輕聲喚著她,“唐皎?唐小娘子?小娘子?娘子?”
喚到娘子的時候,唐皎動情,蹭了蹭她的脖頸,意外發現阮清溥衣襟上的仙鶴。唐皎眼神複雜,她的指尖遊走在阮清溥的衣襟上,像是隨口問道。
“你喜歡鶴?”
“嗯?”
阮清溥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這麼說?”
“之前未見你穿過這件。”
阮清溥這才反應唐皎所說的鶴是何意思,“這是我樓內的丫頭繡的,她手巧,血雨樓的秋衣和冬衣都由她負責。你應該認得她的,她叫夜笙,是我在天香樓救下的丫頭。”
“每個人都有鶴?”
唐皎忽視了阮清溥的後半句,固執地問著她想得知的秘密。
“我沒注意過。你喜歡?等回京都,我也去給你定一件,嗯?”
“你穿紅色的料子真好看,夜笙的布行就開在京都,離你住所不遠。可惜你們需穿公服...”
阮清溥遺憾著,唐皎眸中的晦暗漸漸消散,她無奈輕嘆息,阮清溥捏了捏她的耳朵,“累了?該睡了,你近些日子很忙。”
雪不知何日停歇,次日晴空萬裡,難得好天氣。阮清溥被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她伸手去尋唐皎,無所蹤跡。女人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一道背影,木質香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她天真的想,如果從今以後,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都是唐皎,金盆洗手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