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阮清溥顯然不信,她頭疼,不明白姜禾和崔景弦怎麼都開始向著沈朝靠攏,“崔小姐,你如果有難處,不妨說給我聽,我曾欠你一個人情...”
“沒有難處,是從幼時落下的病根,一到冬日便發作,不礙事。沈朝沒有逼迫我,你莫要多想。”
“崔小姐可曾去藥山看過?”
“自然,無非是開了些天價藥方吊命,終歸是治標不治本。”
崔景弦無奈笑笑,將話題引到阮清溥身上,“你呢?沒逃走,還是故意沒走?”
“崔小姐應該一早就猜到了。”
“我是猜到了,可不大敢信。畢竟我是商人,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喜歡做賠本買賣。”
“本來不用逃走,是你的沈老闆,將我引出局。”
“我勸過阿朝...沈朝,只是她的事,我沒什麼資格幹預。”
阮清溥的注意被崔景弦脫口而出的“阿朝”吸引了去,她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等細想,崔景弦反倒先開口。
“我和阿朝是多年的朋友了,否則,那夜她不會輕而易舉帶走我。”
“你父親知曉嗎?你知不知道唐皎來寒州是為了將你帶回去?”
雖早有預料,可親耳聽到崔景弦承認,還是給了阮清溥不小的沖擊。
“他不知。唐皎來寒州,並非為我。她是為收集阿朝罪證。”
崔景弦淡淡道,她的直白令阮清溥意外,因她模稜兩可的態度。按理來說,作為崔忠的女兒,她該和唐皎聯手。可方才,阮清溥從崔景弦的話語裡聽出幾分袒護。給沈朝袒護?
“哦。沈朝約我前來,也是想和我談此事。”
“是。普天之下,能改變唐皎念頭的,也只有你了。”
崔景弦的話聽得阮清溥耳根發燙,想起唐皎將自己攬入懷中,一聲又一聲的喚自己清清...不行,不能讓沈朝這老狐貍知曉自己和唐皎的關系,否則後面不知又要搞出多少事阻礙唐娘子。
“崔小姐抬舉我,我和唐皎,也只能勉強稱得上是友人。”
“這話你敢親口對唐皎說嗎?”
“...”她還真不敢。
一枚石子落在阮清溥腦袋,擾亂阮清溥思緒。她向後轉身,姜禾站在對岸,身著一襲玄衣。明明只是三月未見,她臉上的稚嫩竟已褪去大半。第二枚石子又砸來,被阮清溥一手接住。
“我先回書院,你和你的朋友敘敘舊的功夫,阿朝也該回來了。”
崔景弦說罷便離去,為她和姜禾騰出空間。
阮清溥握著石子,從冰涼握到有了溫度。再抬頭,姜禾走到自己身前,揚著腦袋打量自己。
“月清瑤,沒想到你也混的很...”悽慘嘛。
話沒說完,她被阮清溥翻來覆去地看,轉得姜禾暈頭轉向。她正想開口吐槽,腦袋被人用手一敲,阮清溥氣得破口大罵。
“死丫頭!活著敢不給我寫信!留了把破天給我,讓我大海撈針地找,好啊你!”
“我什麼時候給你破天了?”
姜禾捂著腦袋質問,二人大眼瞪小眼,冷風拂過,姜禾打了個寒顫。
“沈朝!”
“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