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近唐皎,沒有目的。她太幹淨,太善惡分明,可她都肯接納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那麼膽怯...明明那日,可以表明心意。喜歡一個人是丟人的事嗎?自己再三逃避究竟是為了什麼?是怕被拒絕,怕一切都是謊言...
想見她,不能見她。
雨越下越急,街上除她外再看不到其他身影。不知不覺間,她停在攬月軒,僵硬地抬起手,猶豫再三,還是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她緩緩垂下了手,偌大的寒州,找不到容身之地。她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雨夜。
身後傳來些許動靜,一把傘被舉過頭頂,花瓊對於她的到訪並不意外,她望著阮清溥沾滿雨滴的發絲,和她眼底無法忽視的落寞。
“進來吧。”
酒樓的門被合上,一盞燭火擺放在桌上,散著微弱的光。阮清溥取下鬥笠,靠在了長凳旁。她輕咳一聲,想打破僵局,半晌,也只能幹巴巴地說著:“好巧,你還沒有睡。”
“不巧,我一直在等你 。”
花瓊收下傘,靠在櫃臺上雙手環胸打量著阮清溥,阮清溥被她盯地無處遁形,輕嘆一聲道明瞭目的。
“姐姐是沈朝的人。”
花瓊不置可否,“你知道了,還敢來尋我?”
“我曾承諾過姐姐,會來找你....”
阮清溥弱弱說到,花瓊哼笑一聲,並未拆穿她的謊言。
“有什麼想問的?”
“姜禾...我沒有在沈朝身邊見到她...”
“她在總舵,並無危險。比起擔心她,妹妹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哦...沈朝為什麼想要我死?”
“她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你護著的女人。”
“唐皎?”
花瓊點頭,發覺阮清溥的憂慮更深一分,她忍不住戲謔:“心疼了?你應該慶幸,你對沈老闆還有利用的價值。”
“我?”
雨滴順著發尾滴落,她如一隻淋了雨的貓兒楚楚可憐,花瓊的心莫名被觸動。
“可唐皎不同。”
“為什麼?沈朝能容忍姜禾,為什麼偏偏想要唐皎死?”
阮清溥握緊衣角,迫切的尋求著答案。花瓊沉默片刻,因她的熱切。
“很簡單,她是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