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能趕在我們去之前生擒上官策,也難怪六扇門總領讓我多加關照你。”
祁瑱隨意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枚玄鐵令。唐皎眼眸微顫,回過思緒。
“有個江湖人幫了我,非我一人功勞。”
“江湖人?江湖人幫著你追殺江湖人?”
祁瑱悶笑出聲,“我方才一直在思索為何你在六扇門待了近四年,還在六扇門副總捕的位置上,如今倒是瞭然了。”
“只是你太年輕,又是個女人,不然我還真想直接將你提拔到東廠。”
唐皎蹙眉,有些不適,卻也並未說些什麼。她又一次看向門外,腦海裡全然是阮清溥的聲音。
她不悔,再來千百次她還是會選擇迷惑玄九視線,只是想起阮清溥隱忍的神色…
“上官策我東廠帶走了,如果你想升職,不妨跟著我一同處理上官家的瑣事。”
“瑣事?”
“拿著上官策做交易。唐皎,我接下來教給你的東西,你在六扇門待十年都學不到。”
唐皎一愣,忽地從椅子上坐起,她向前一步質問。
“大人!若你所謂的交易做成,是否要放了上官策。”
“不然何談交易?”
“上官策拐賣無辜少女,犯的是死罪!怎可靠著交易將他的惡行一筆勾銷!”
祁瑱似乎一早看透了唐皎,他冷哼出聲。
“你的問題果真出在優柔寡斷。利益面前何談律法,你在司徒沙手下做事,怎的還是這副性子?”
祁瑱忍不住皺眉,他抿了口茶,繼續說道:“我聽聞你近日要逮捕一飛賊,不過此飛賊很令六扇門頭疼啊。我承認你殺了玄九讓我刮目相看,可那飛賊,不比玄九簡單。”
“依照你們六扇門的辦事效率,沒個半年怕是無法擒住她,擒不住你就升不了職。可你跟著我,僅這一次,我保你升到總捕的位置上。”
唐皎無半分動容,她向祁瑱行了一禮岔開話題,“屬下先去查探姑娘們的情況,大人請便。”
“唐皎,太笨的人要吃虧。”
似曾相識的話,唐皎生出一抹厭惡。當日月清瑤說此話無半分上位者的姿態,她勸自己不要太死板,唐皎尚能理解她的善意。祁瑱不同,男人張口即是對自己的否定與打壓。唐皎覺得,她所堅守的一切,在男人眼中都是笑話。
女人眉眼多了幾分失落,信念在那一瞬也險些動搖。她走進暮色中,拋下祁瑱和他的條件。
天邊尚明,阮清溥懸在床邊的指尖動了動,女人廢了好大力氣才擺脫安神香的束縛睜了眼。
窗邊透著柔和的晨光,女人眼眸柔和了幾分。只是還不等自己享受片刻寧靜,腰間撕裂般的痛意便折磨地自己忍不住悶哼。
女人長籲出一口氣,後知後覺摸向懷中。外衫早已被慕荷那丫頭褪下,沾滿血跡的中衣都被她們換成了新的。阮清溥無奈笑笑,伸著脖子看向床頭木櫃。
一本斬相思安安穩穩躺在桌上,想必是丫頭們擔心自己醒後不老實專門放到顯眼處的。還是自家養的丫頭們貼心,外面的貓兒,時時刻刻都想咬自己一口。
“我家樓主早已返回血雨樓,小姐你又何必守在這裡?”
“我無惡意,我只想看她傷勢如何。”
“樓主傷勢如何小姐不是最清楚嗎?況且樓主已經回去了,小姐莫要堵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