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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儒終究還是走了,對於他的離去,無論是關坤瑜還是關家的其他人都早有準備。
事實上,陳繼儒能夠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滯留如此之久已經讓關家人非常的驚訝了,畢竟,人家可是秀才,是要接著考舉人的,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時間去教導弟子。
在明朝,能夠全職當老師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進學無望的書生,這些人的水平雖然並不一定都很差勁,可畢竟是科舉一途的失敗者,至少在八股文一方面,這些人確實不行,但凡實力在水準以上只是運氣不行的,通常都會繼續考。所以,這一些人一般都只是為孩童開蒙,又或者在偏遠地區混跡。
另外一種,便是縣學、府學等等學府裡面的官身教師,這些人都是朝廷的正式官員,水平哪怕再如何不堪,至少也得是個舉人才有資格披上這身皮,所以,成為了生員之後去官辦學府裡聽聽課總是好的。
而陳繼儒並非這兩類人,所以他幾乎是沒有可能停留在一處長時間教書的。
陳繼儒的離開並沒有給關家帶來什麼波瀾,關老爺子他們眼下重點之中的重點便是長房和二房入學的事情。
二伯連過三場考了個秀才,眼下已經是諸生的身份,自然有了入學的資格。
明朝的諸生們讀書的選擇靈活性比較大,通常而言都是就近入學,如果覺得不好,也可以換附近其他的學校。
比如二伯,作為一個軍戶子弟,他可以進入金山衛的衛學讀書,同樣,也可以進縣學去讀,如果不想要當稟生吃稟米的話,其實哪裡也都差不多。
二伯選的是金山衛的衛學。
其實就關家的位置來說,還是去縣學更近一些。只不過關家乃是軍戶之家,按理說並不歸縣學管,如果硬是要去也並非不行,卻少不得一番打點。
當然,關家眼下財政緊張是一個方面,但真正原因並非捨不得那點錢,之所以去金山衛的衛學更重要的一點便是大伯也要去衛學了!
關坤瑜的大伯自然沒有考到什麼功名,他之所以能進衛學是因為他乃是關家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關老爺子職位的。
對於像大伯這樣的未來軍官,明朝還是非常重視的,畢竟是自己軍隊的中堅力量,按照規定他們應該在適當的時候以軍生的身份進入衛學學習。
衛學之中有專門向大伯他們開設的課程,學習的內容自然和二伯這種以秀才身份入學的民生不同,除了一些基礎性的文化課培訓之外,教授給軍生的東西基本都是軍事相關的,可以說是大明的軍校。
所以說,這種制度如果嚴格執行的話,按道理明朝軍隊的戰鬥力應該是極為恐怖的,大量經過系統培訓的職業化軍官帶出來的部隊戰鬥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制度規定的再好,缺乏執行力度之下能有個什麼好結果也是別想。眼下的衛學所教的武學,軍事內容已經泰半讓位於科舉內容了,武生也是有“上進心”的麼……
至於那些無意於科舉的武生?嗯,衛學比起學校來,更像是一個讓他們交流感情的聚會之所,畢竟,哪怕是對於職業軍人的武生,這裡都是不要求封閉式管理的!想住宿可以,交錢!沒錢,那就走讀吧?什麼,你家遠!?那就不來唄,隔三差五過來領領作業回去做一做,到時間了交上來就完事!大家都省事!
關老爺子是真的想讓大伯學點本事的,作為當年從倭寇那裡殺出來的軍官,老爺子非常清楚一旦上了戰場這些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為了互相之間能有個照應,大伯和二伯自然都去一個地方的好,軍生只有衛學能收,所以二伯自然也只能跟著去金山衛衛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