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他附在了不是當時的江晏身上。
第二種,這是他失憶的那段記憶。
第三種,以上兩種情況的結合。
江晏開始好奇了。
他開始仔細打量這個世界。
嗯……突然發現現在的視角不太對勁呢,為什麼他能看清青石板地磚上的劃痕?
當然是因為他就躺在上面!
江晏大驚,第一個世界的教學樓給他的陰影太大了,於是他反應居然是——
我不會穿成地磚縫裡的雜草了吧!
啾啾的聲音在他意思海中響起:“是人,沒事,別瞎想。”
“你剛才在心裡的哀嚎聲實在是太大了,我被迫聽見你幻想自己成為一顆草的胡言亂語。”
聽了啾啾的話,江晏漸漸平靜下來:“是人……那就好,欸,不對。”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我的底線已經降到如此地步了嗎?這裡明明看起來經過了一場混戰,現在這個身體又倒在地上,該不會是要馬上死掉了吧!”
啾啾:……
“應該不會吧。”小鳥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心虛。
江晏用意識閉上眼睛,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這時,他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男子穿的錦鞋,遠遠地從門口處踱到了院子裡。
這個身體沒有轉頭,只是眼珠轉了轉,去看那來人。
於是江晏也看清了他的樣子。
一個面容還算俊美,偏瘦的男人。
不知為何,江晏感覺此人有些面熟。
那男人的目光很冷,他掃了一圈院子裡倒下的僕役們,冷聲問:“跑了?”
一名肩膀處有血跡的僕役匆忙上前,單膝跪地,頭埋得很深:“是我們沒用。”
男人從鼻子裡噴出來一口氣,冷漠道:“一群廢物。”
那跪在他面前的僕役頭埋得更低了,身體甚至微微發起了抖。
錦衣華服的男人看著遠方,語氣無悲無喜:“你們把一個百年難遇的優質‘燈油’放跑了。”
江晏心中隱約浮現了疑惑,修真界裡應該沒有“燈油”這個術語,男人說的話聽起來,像是什麼黑話。
他如果有實體的話,應該是皺著眉頭繼續看著。
男人最終說出了懲罰:“嗯,那你們就代替他,都去油室好了。”
那跪著的人猛然抬頭,一時間竟是膽大了起來,甚至想抬手去拉那男人:“家主,求您了,只要不去油室,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