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後的一個多月,林熾忙的簡直像個陀螺。
李庭言似乎比之前還要閑,多了許多時間來教導他。
本來他的時間表已經被家庭老師佔據得密密麻麻了,李庭言這大少爺還像監工一樣在旁邊坐著。
林熾不情不願地又寫完了一張物理卷子,氣得恨不得搞個小人紮一紮。
他在學習上說不上多有天賦,原先在班裡就是中上水平,現在被李庭言請來的高學歷教師包圍著,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個笨蛋,愁眉苦臉的。
反而是去上游泳課,馬術課這些他會高興一點。
但是李庭言也會親自來教他。
“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不需要去學校嗎?”林熾狐疑地問李庭言。
他沒記錯的話,李庭言也才二十歲,正在上大學,哪裡來的這麼多時間。
“我也是有暑假的。”
李庭言掃了他一眼,帶他去跟馬匹接觸。
這是一匹白色的溫血馬,算是李庭言的馬場裡性格最為溫順的了,也是專門挑的教學馬。
“站在它的側面,不要站到正面,”李庭言叮囑他,“你可以先跟你的馬熟悉一下,不用害怕,不用急於一時。”
李庭言讓開了位置。
林熾磨磨蹭蹭地站了過去,他又有點興奮,又有點遲疑。
他在側面跟這匹馬僵持了一會兒,才伸手摸了上去。
就跟李庭言說的一樣,這匹高大的白色馬果然非常溫順,甚至還輕輕蹭了一下他的手掌。
這感覺很親密,林熾天生就喜歡動物,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回過頭去看李庭言,眼睛亮晶晶的,“她是不是喜歡我?”
這副樣子莫名有點孩子氣。
來了李家一個多月,他大多數時候都繃著個小臉,對一切都很警惕的樣子,像是隨時準備逃跑。
只有在鄭芯那裡他會放鬆一點。
這還是第一次他笑得這麼開心。
李庭言不由也微微彎了彎唇,肯定道,“對,她很喜歡你。”
接下來的半天,林熾跟著老師學習了怎麼上馬,還被教練牽著,先在馬場裡試著走了一圈。
臨走之前,李庭言還帶他去馬房給這匹叫“塞拉”的馬餵了飼料,林熾簡直是戀戀不捨,摸著塞拉的頭,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
李庭言大致聽了幾句,大概是什麼“我下次再來看你”,“你真能吃”,“好吃的話下次還來餵你。”
幼稚。
李庭言想,但他一點也沒有催促,任由林熾磨蹭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一小時以後才跟他一起坐上了離開的車。
回去的路上,林熾累得睡著了,臉一歪,就倒在了李庭言的肩上。
李庭言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莫名的,抬手戳了下他的臉頰。
等回到家裡,李庭言也沒讓司機接手,自己抱著林熾從車裡出來了。
林熾睡得很沉,他猶豫了下,讓人拿來了毯子,脫掉林熾的外衣,將林熾帶到了休息室裡。
而他自己則坐在旁邊,處理一些累積下來的工作。
林熾醒過來的時候,李庭言剛結束了一個短暫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