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言說得輕描淡寫。
林熾卻愣住了。
他揚起一邊眉毛，不太相信，“真的嗎？”
“嗯。”
李庭言把手裡的包裝扔掉了。
他說，“你媽媽教你的沒錯，親手做的東西，總是會討人喜歡的。我又不缺錢，你給我買什麼我都不需要。”
“所以要對我花心思。”
他對林熾微笑，諄諄教導。
“哪怕這心思笨拙了一點，粗糙了一點，我也會寬容的。”
林熾皺起眉，很懷疑李庭言在內涵他。
但李庭言是他老闆。
是給他報酬的人。
他忍了，“我知道了。”
李庭言笑意更深了。
那碗餛飩已經有點糊了，但他還是把他吃掉了。
他也舀了幾個給林熾，像餵貓一樣送到嘴邊。
林熾不情不願地吃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他也沒放林熾離開。
而是按著林熾上英語課。
馬上再過一個多月，林熾就要轉去新的學校了，成為一名高中生。
可是他安排老師給林熾考過摸底考試，在昌玉縣那樣的環境裡，林熾雖然學習還不錯，換到c市這邊卻一塌糊塗。
尤其是英語。
李庭言第一次聽到林熾那怪模怪樣的英語發音，真是腦子都疼。
而連著一個月了，林熾也沒能完全糾正，他請來的老師都非常優秀，教書也很認真，但是顧及到李家的權勢，對林熾總是溫柔教育，以鼓勵誇贊為主。
於是以李庭言的眼光看來，林熾的進步簡直是緩慢。
他毫不留情地跟林熾宣佈，“明天你的補課時間加到六小時，週六跟我去學馬術，週日去學游泳和網球。我不希望你去了新學校以後成績跟不上，也沒有任何一技之長，你會跟同學格格不入的，知道了嗎？”
林熾痛苦地盯著卷子，簡直想抽死自己。
他到底為什麼要在李庭言空閑的時候來送夜宵。
現在好了。
他又被抓著補課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抿著嘴在卷子上重重寫下一個“c”，力透紙背，把試卷都劃破了。
“知道了。”
他不樂意地回答。
而李庭言完全不把林熾的鬱悶放在心上，他在低頭研究老師發來的林熾的學習進度。
他充滿嘆息地給這份進度表打了分——不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