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伶提著東西走進來,她餘光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覺的骨,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晃了下手中的食物,“我想你應該餓了。”
陳一七眼神明亮的點頭。
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感覺到肚子已經要餓扁了。
徐長伶和小貓也沒吃晚飯,所以將飯菜擺在桌子上後三人一起開始吃飯。
只是徐長伶大概是沒什麼胃口,吃了幾筷子就放下了,然後她靜靜等小貓和陳一七吃完。
陳一七被等的有點緊張,所以他很快吃完,然後幹巴巴的回看徐長伶。
徐長伶臉上一直帶著很溫柔的笑容,無論弧度大小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她溫和地問:“骨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陳一七茫然的看向床上睡得十分安詳的顧水之,不懂徐長伶為什麼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睡醒了……就會醒啊。”
徐長伶一頓,然後她抬手指著自己後頸位置,“那麼,他後頸生長的花對他會有什麼影響嗎?”
花?陳一七有種還沒反應過來的感覺,但卻本能的飛快開口回答,“沒什麼影響,但我感覺不能摘下來。”
說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脖子上那個小白花嗎?那不能取下來的。”
徐長伶聲音放輕,“為什麼呢?”
陳一七擰著眉摸著自己後頸,他苦惱著一張臉,“感覺會很疼……而且摘了應該還是會長出來。”但是他總覺得那朵花並不只是簡單的裝飾,應該還有什麼用來著……但想不起來。
“還有……”陳一七抬起頭,他放在自己後頸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有點恍惚似的說:“摘了沒事,別把根挖出來就好。”
“沒有根的話,會死的。”
房間裡詭異的寂靜一瞬,徐長伶抬頭看向兩人,臉上溫柔的笑容有些僵硬:“根的事,不要對外說。等骨先生醒過來,我會告訴他這件事。”
小貓安靜的點頭,陳一七邊點頭邊有些後悔把根留在了那麼明顯的地方——但他當時也想不了那麼多。
不過還好根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挖出來的。
徐長伶似乎對現在的骨的構成感到有些震撼,一時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但是陳一七想了想後還是主動的晃了晃手臂老實交代,“對了,我好像還是能繼續使用骨的能力。”
徐長伶愣住,一旁本安靜看著自己腳的小貓也抬起了頭。
陳一七往後縮了下,他有點後悔且尷尬的笑了兩聲,“但是不像寄生著的那時候可以隨意使用,我得自己把自己皮肉切開讓骨頭往外長出來。”
“用起來挺疼的。”所以就不展示了吧。
徐長伶聽出陳一七未盡的話,她眼神收斂,體諒這個傻白甜的兩個月小寶寶:“那就不用展示了,你能確定就好。”底褲都自己給自己扒了,再逼人自殘展示能力有種自己很不是人的感覺。
“另外,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徐長伶轉換了話題。
陳一七立刻坐直身體。
徐長伶手指屈起在桌面上無聲的敲了下,“我打算讓你暫時跟小貓組隊出任務。”
陳一七愣住,然後刷的轉頭看向一邊安安靜靜的小貓。
小貓對上陳一七瞪圓了的眼睛,一句話沒說的再次垂下頭。
雖不合時宜,但陳一七確實在一瞬間認為他的反應像極了聽不懂人類語的小貓咪。
徐長伶給他解釋,“一般情況下你們都是組隊出任務的,你失憶之前是單獨一人,是因為那時的你足夠強大,但是現在我聽烏鴉說你把所有戰鬥技巧都忘了。”
陳一七視線瞬間飄忽,沒法反駁這話。
“而小貓戰鬥能力很強,或許可以指導你恢複。”不死的事徐長伶已經從白天想到了下午,直到在監控裡看到陳一七半拖半抱著骨從浴室出來她才徹底下定決心,“如果你接受,我便幫你們提交申請。”
陳一七腦子一度又亂了,他視線在徐長伶和小貓身上來來回回的看,過了一會他滿臉疑惑的,“為什麼?”
“我病變度99的哦?”
這次是情況緊急找他出的任務,本來他以為就算要再出任務也要等上一段時間之後了,畢竟他很不安定,可徐長伶現在的意思卻好像他很快又要出任務了一樣。
徐長伶聲音不急不緩,有股安撫人心的意味,“我會給你做擔保。”
“雖然不能讓你徹底離開瘋人院的拘束室回歸正常的生活。”徐長伶態度誠懇,“但是可以正常出任務也算是擁有了一部分自由。”
畢竟廣闊的天地在拘束室裡是看不到的。
陳一七像是沒聽見似的又問了徐長伶一遍,“為什麼?”
徐長伶這次明白了,她直直的盯著陳一七,“……是根據這次任務你的表現而做出的評估,我暫定你是可以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