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洵偏要刨根問底:“那叫什麼?”
“叫羞恥。”謝宴星說。
“小羞恥,你好啊!”溫以洵指向……
沒等手指點上那東西,他的手指就被謝宴星由1掰成了0。
“別瞎指。”謝宴星無奈的說。
罷了,日後慢慢教。
“沒關系,來日方長。”謝宴星溫柔的看向他。
聽到這裡,溫以洵手顫抖兩下,想起了過去在地府的時候,也曾有人這麼教過他。而他也的確忘得快。
每次都停在開始。
“忘了就忘了罷。”教他的鬼說,“我們重新開始,從頭來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教他的人帶著狐貍面具,隱藏了全身氣息,聲音卻格外溫柔。
在地府裡帶著人間的面具,與他的桃花眼對上,真是大巫見小巫。
地府的書和人間的書不同,前者是虛無的,後者是實體的。
“沒關系,來日方長。”一人一鬼的聲音在溫以洵腦海裡交疊重合。片刻後,溫以洵回過神來。
溫以洵聽話的隨手翻了一頁。
521頁。
好巧,只存在於地府狂熱畫本子裡的巧,在此刻照進現實了。
溫以洵靜默無言。
謝宴星眼睫翹起,眸中閃過星光,“這真是個好數字。你我還真是命定的緣分。五月二十一,也正好是我的生日。”
溫以洵抬起眼皮,“生日?”
“對,生日。”謝宴星嘴角噙著笑意,“你是哪天生的?”
“六月初八。”
作為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日日夜夜對於他來說,不甚重要。
現在只剩三十天了,反而有些矯情起來。
六月初八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們的宿舍號。但他貌似活不到那一天了。
他之所以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教他識字說話的“老師”,告訴過他的身世,說他父親愛上了一個凡人,在六月初八生下了他。
吸血鬼沒有身世,而他有。
他的母親是個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
他出生後不久,母親和父親就相繼離他而去了。他被一隻“孤魂野鬼”撫養長大。
那鬼也不過長他百歲而已。
謝宴星勾起唇角:“六月初八,也是個好日子。”我一直記得。
他又說,“我記住了。”
溫以洵點頭:“我記性很差,但會記住你的生日,五月二十一。”
溫以洵重複了好幾遍,嘴裡,腦子裡默唸了十幾遍,最後其他的都忘了,就只剩下521了。
“記住就好。”謝宴星滿意的盯著他,這時,他電話鈴響了起來,“你先自己看會兒,我去去就來。”
“好。”
溫以洵看著謝宴星下床走到陽臺上,關上門開啟抽風。
謝宴星點了根煙,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謝宴星有些不耐煩,掛了一遍重播。
第二遍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