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猴哥本哥側臥著的臉被砸了一半,旁邊一人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他狼狽的撿起手機,白了那人一眼,然後唯唯諾諾的發出了今日本群最後一條訊息:
【猴哥本哥:好吧,自認倒黴。】
溫以洵睜開眼,合上了手機。
他是最近才會用的手機,所以還不太熟練,地府一般不聯絡,就算聯絡也用鬼畫符,從來不用什麼手機。
謝宴星手機息屏,不自覺的走上溫以洵床邊的臺階,“你平常打遊戲嗎?”
溫以洵搖了搖頭:“不打。”平常打鬼,打人,打眾生,就是不打遊戲。
說著,謝宴星上了一級臺階。
溫以洵懷疑了片刻,沒說話。
謝宴星又上了一級臺階。
溫以洵抿了抿嘴,心底閃過不詳的預感:不是,說話就說話,還想上我床嗎?
謝宴星走上第四格臺階,輕輕的蹲下身來,擠在狹窄的臺階上看溫以洵。
二人四目相對。
——他不會真的想上我床吧?
四下無聲,溫以洵第一次感受到了撲通撲通的心跳:做鬼沒有底線也就罷了,謝宴星身為人,怎麼也得有底線吧?
“你……”溫以洵欲言又止,臉頰發燙的說不出話來。
紅暈的雙頰帶著桃粉色,好似微醺的清純男大。
“我突然想起來另一本字典忘帶了,要不……咱兩一起看?”謝宴星幹巴巴的說,“你介意讓我上你的床嗎?”
原來是這樣啊!哼,自己嚇自己~嚇死本鬼寶寶啦~
這回,溫以洵能心平氣和的和謝宴星說話了,他搖了搖頭,真誠的說:“不介意。”
謝宴星快速的邁了上去。
床是一米二乘兩米的,兩個大男人橫排坐不開,只能豎著坐。
溫以洵坐在床頭,拿出新華字典。謝宴星移動到床中間。
新華字典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謝宴星的名字。
字很好看。
溫以洵認認真真的繼續往後翻頁。一頁一頓。
“其實……你可以隨性一點。不用非得按照頁數往後看,可以隨手一翻,翻到哪頁是哪頁。”謝宴星面色平淡的說,“我以前幹過……呃,家教。那學生總是按照順序往後翻,一頁一頁的翻,可忘得也快,每次檢查都是停留在第一頁。就像是英語中的abandon。”
溫以洵沒聽懂。
且不說他現在是個半文盲,中文都只會說些簡單的,更別說英文了。
溫以洵舔著嘴角,“什麼鵝板凳?”
板凳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鵝。能吃的。當然,坐在板凳上吃鵝也是不錯的選擇。
謝宴星:“……”
怎麼光聽見吃的,還鐵鍋燉大鵝呢!謝宴星沒說出來,估計說出來之後溫以洵口水能順流到床下。
“但是我不喜歡這個詞的意思,遺棄,拋棄,聽上去就很殘忍。”謝宴星沒回話,繼續說,“不過現在換成了aback,向後,後退,意思也不大好。”
溫以洵眨巴著眼睛,好像看到了能吃的東西:“鵝掰殼?是要把鵝的殼掰了再吃嗎?”
謝宴星:“……”鵝有殼嗎?
“鵝沒殼。”謝宴星苦笑著說,“鵝蛋有殼。”
溫以洵眨巴著無辜的桃花眼:“那人蛋呢?”
謝宴星:“……”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不叫人蛋。”謝宴星耐著性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