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海靜默幾秒鐘，又問：“我想找你幫個忙。”
“什麼忙？”許淩卓問。
虞小海又頓了一會兒：“我哥沒在吧？”
“……在。”許淩卓回答。
沒想到對面一秒都沒猶豫，竟然直接結束通話。
許淩卓愣住看向虞江：“他怎麼了？”
虞江搖頭。
許淩卓問：“你又罵他了？”
虞江：“有小初罵他，我懶得管，既然掛了，別理他。”
許淩卓“哦”了一聲，頭枕在虞江腿上，看著虞江想了想：“我們是後天晚上的航班。”
“嗯。”虞江拇指在許淩卓臉上摩挲兩下，欲言又止。
許淩卓也支吾道：“我明天想去找祝小亮，好久沒見他了。”
虞江肉眼可見鬆了口氣：“你都好幾個月沒回杭城，是該多陪朋友。”
許淩卓眼睛轉了一圈：“那我中午就走？”
虞江接了一句：“晚飯前回來。”
許淩卓十分鄭重點了點頭，又很隨意問：“那你明天下午去哪兒？”
虞江手指繞著許淩卓耳邊的頭發：“我留在酒店，有別的事要忙。”
“哦。”
許淩卓將手機舉到臉上，恰好擋住虞江眼睛的角度，然後開始發呆。
他剛剛和虞江進行了一場極蠢的對話，但彼此心照不宣。
將手機微微下移，眼睛斜過去偷偷瞄虞江，發現虞江也正低著頭看他。
兩人靜靜對視幾秒，然後一起笑起來。
像是被點開了什麼笑xue，許淩卓笑得停不下來，越笑越大聲，樂極生悲，手機一個不慎掉下來，恰好砸在鼻樑上。
“啊——嘶——”許淩卓喊了一聲。
虞江立刻看過去，手指頭輕點了一下：“很疼嗎？”
許淩卓坐起來眼睛裡淚水在打轉：“疼啊。”
其實也沒那麼疼，那時候他正好側著身，手機擦邊劃過，鼻樑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眼睛裡的淚更偏向生理性。
虞江湊近很認真看了一會兒，許淩卓眼角那滴淚終於滑下，虞江雙唇無法抑制往前，吻掉那滴即將滑落的淚，他抱著許淩卓：“我叫醫生。”
許淩卓按住虞江，搖頭：“不用，沒那麼嚴重。”
“嗯？”虞江還在認真觀察，是否有傷口、有沒有腫。
距離很近，許淩卓能聽到虞江的呼吸聲，能感受他的氣息，雙唇落在臉頰的觸感也還在，他雙唇情不自禁覆了過去。
虞江錯愕半秒鐘，便化被動為主動，將對方用力壓向自己，唇齒糾纏，逐漸開始失控。
絲質的睡袍很滑，不經意間脫落露出窄窄的肩膀，虞江輕輕吻了幾下。
許淩卓輕輕推拒了一下：“癢。”
虞江輕輕抱起許淩卓，進了臥室，放在床上、壓過去：“那次是你更主動。”
虞江說的是六年前，許淩卓知道，他仰頭，看著這個房間一切照舊，人也依舊，沒說話。
虞江又笑起來：“後來我不捨得做了，但你拉住我說‘別走’。”
許淩卓眨了眨眼，他自己也記得，很清晰。
“當時為什麼？”虞江問，頓了頓又補充，“我知道你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