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虞江白天一整天都在公司，所以他沒有叫老宋，步行上班。
出門前許淩卓把他往外推：“你先走。”
虞江知道許淩卓的心思，他看了一眼時間：“別遲到。”
“你再磨蹭我就遲到了，”許淩卓幫他按了電梯，“你腿長，走快一點。”
虞江又轉回來：“就這麼不想跟我一起過去？現在很多人可都知道你，你還這麼藏著掖著？”
許淩卓頓了頓，又推著虞江走：“起碼28層沒人知道。”
“谷清之不知道？”虞江問。
許淩卓：“……”
“你覺得林惠雨和吳助理會不知道？”
許淩卓：“……”
“老闆和助理同出同入不正常嗎？”
許淩卓：“……”
三重無語後，就是妥協，許淩卓最終還是跟著虞江一起去了公司，他小心翼翼左右觀察，但好像確實沒人注意。
虞江回到公司就又變了個人，整個人氣場全開，大夏天距離兩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碴子。
許淩卓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的傾向，因為他更喜歡這種模式下的虞江，談工作時不茍言笑，整個人嚴肅又認真。
財務部的彙報內容很枯燥，細節很多，故而持續時間格外長，但虞江數字極其敏感，能在會議上精準指出每一處問題。
下午太陽隔著窗戶曬進來，許淩卓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昨晚還是太累了，哪怕九點才起床，他也沒睡多少時間，第三次他就該堅定一些拒絕。
虞江打斷財務部經理：“休息十分鐘。”
財務部經理頓了頓：“好。”
休息時間沒人願意和老闆同處一室，會議室瞬間空了下來，許淩卓伸了個懶腰就要站起來。
虞江看了一眼時間：“很困？”
許淩卓立刻表態：“一般般困吧，我剛剛是不是很不專業？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虞江笑起來：“再也不哪樣？”
“打哈欠，我會憋回去。”許淩卓義正言辭，然後又多解釋了一句，“其實我有在認真聽。”
“嗯，我知道，”虞江把許淩卓的電腦轉過來對著自己，看了一會兒開口，“記得很全。”
許淩卓：“我都說了我是在認真聽。”
虞江說：“沒關系，還有兩個小時下班，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回家休息。”
許淩卓拒絕：“我不回去，財務的那一堆報表如果搞不清楚，我後面的專案怎麼做啊？”
虞江輕聲：“不急於這一時，在家找時間我教你。”
“那不一樣。”許淩卓依舊拒絕。
虞江看了許淩卓一眼，他沒再說話，但他能明顯感覺到今天許淩卓很不一樣。
許淩卓也抬眼悄悄看了虞江一眼。
他心情很迫切，只想盡快提升自己，他要變得更厲害，要比王宇還要厲害，因為像王宇一樣一年升一助、三年去做區總還是太慢了。
真的很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