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嘆了口氣：“時間可以再重新調……”
許淩卓直接打斷他：“可別調了，你的行程是我排的，如果要調就是給我增加工作量。”
虞江閉上了嘴，怎麼事後又開始討論起工作了？實在是煞風景，於是他直接把許淩卓的腦袋按住，不想讓他再開口說話。
沒想到許淩卓掙紮兩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按我的頭？”
虞江沉默片刻：“你說的是現在，還是其他時候？”
許淩卓轉過身瞪他：“你說呢？”
虞江再次沉默：“我會注意。”
許淩卓滿意了一點點，又打了個哈欠，忽然開口：“那什麼……你放哪兒了？”
虞江笑：“在陽臺上，晾著。”
“你洗了？”許淩卓詫異問。
虞江：“嗯。”
許淩卓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可能是虞大少爺有生以來第一次洗衣服。
不過那套也不能稱之為衣服，許淩卓還是想說那就是一堆爛布條，穿上哪裡都不遮擋，只能徒增羞恥心，還能讓虞江愈發變態。
洗了就意味著下次還要用，許淩卓睡意越來越濃，迷迷糊糊邊想邊咕噥出來：“改天全扔了。”
虞江又抱了抱他：“改天全都穿一遍。”
許淩卓用力抱了抱虞江的胳膊，呼吸已經均勻起來。
週一的上午格外惱人，但許淩卓還是睡了個懶覺。
虞江把他的鬧鈴又關了，他一睜眼就已經九點。
客廳有點動靜，許淩卓坐起來出去，張嬸正在廚房忙碌，看到他又說：“小許少爺起來啦？”
許淩卓打了個招呼：“張嬸。”
然後轉頭看向虞江：“你怎麼又把我鬧鈴關了？”
虞江剛從浴室出來，許淩卓看了一眼陽臺的健身器材，就知道他還是中老年作息，早早起來運動然後洗澡。
虞江說：“你昨晚那麼累，就多睡一會兒。”
張嬸就在旁邊，虞江又說出這種話。
許淩卓閉了閉眼睛，徹底擺爛，臉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和虞江一樣厚。
沒想到下一秒虞江又正經起來：“快去洗漱吧，今天上午吳助理會跟你交接專案。”
許淩卓眼睛亮起來：“新洲？”
虞江點頭，然後又問：“你能顧得過來嗎？”
許淩卓掰著手指頭：“我手裡現在就醫療和創新部的專案，體育冠名還沒立項，別的都不耗費精力。”
“別太累，”虞江過來揉著許淩卓的腦袋，然後推著他去衛生間，“快洗漱吃飯。”
許淩卓刷著牙又跑出來，帶著一嘴泡沫對虞江含糊不清道：“廖文豪走了，那我能參與到保險的專案裡嗎？”
虞江意外挑眉：“野心這麼大？”
“那就是不行唄，”許淩卓轉回衛生間，把嘴裡的泡沫吐出來，還呸了一下，然後說，“我看了專案內部披露的資料，利潤率快趕上礦産了，年終獎金肯定高。”
“你還能看得上那點年終獎？”虞江說，“都不及你卡裡的一點零頭。”
“那是你的卡。”許淩卓糾正他，雖然卡在他手裡，而且虞江又往裡打了很多錢，但是虞江隨時都有收回的權利。
張嬸已經收拾好，把所有飯菜擺上桌，探過來跟著說了一句：“都一家人了，哪還分你的我的呀，小許少爺你這樣說會生分的。”
許淩卓看了虞江一眼，什麼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