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華司,江清玉已經許久沒記起過這個人了,都快要將他忘記。
江清玉問:“他怎麼了?”
“我見過他和江溪碰面,”薛蘭說,“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吵架了,有幾次還找到老宅來,但外公沒讓他進屋。“
“吵架也是正常的,”江清玉似笑非笑道,“江溪這人你或許接觸少,並不清楚,他可是很有手段呢,所有你以為會一輩子忠誠於你的人,只要見了江溪,都有很大的可能倒戈。”
華司犯了一次錯,他的心思江清玉知道,後來停了江溪的蠱惑,見自己迷暈的時候,他便已經被江清玉拋棄了。
江清玉做事總是很絕,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所以華司也沒可能再回自己身邊做事。
他已經找國那邊的保鏢打聽過了,華司之前和那邊的人聯系,手機被短暫監聽過,之後自己的位置便暴露,被系統趁虛而入。
多半是江溪的那個系統做了什麼,江清玉很清楚地知道,那個系統是想要自己的命的,這似乎和江溪的目的不同,也不清楚江溪知不知道這件事。
江清玉和薛蘭進了拘留所,不出所料,他看見了江溪。
對方頭上還裹著紗布,臉色有些憔悴,看著像是頭上的傷還有些嚴重。
見江清玉來,他瞳眸微微泛著光,向著江清玉這邊走,“清清,我聽說你在海上出了事,是水遠哥去將你救回來的,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他靠近了江清玉,江清玉沒動,倒是薛蘭擋在他面前,面無表情道:“寒暄而已,要走那麼近說?”
江溪這才將視線放在薛蘭身上,他見過這人幾面,是薛家的長女,他猜測興許是因為自己的身世被江繪捅了出去,威脅到了薛蘭的繼承權,因此才對他有這麼大的惡意。
更因為江清玉身邊有了可信任的人而感到憤怒和焦躁,像是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江清玉似乎還是那個設定裡應該受無數人偏愛和保護的萬人迷。
這麼會這樣呢?
江溪想不明白。
他明明已經將命運線互換了,這樣的事情本來該屬於自己才對,江清玉應該沒人愛才對。
為什麼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江溪最近腦子總有點亂,他在這個世界碰了很多壁,都和江清玉有關。
這是他見過影響力最大的氣運之子,第一次遇見,卻沒有讓他磨滅掉任何一點喜愛。
從他看完江清玉的人生線時他便無藥可救地喜歡著這個有趣的靈魂,持續不斷出現的變故讓他愈發喜歡江清玉,只想要將他據為己有。
於是江溪又笑道:“好歹,我也是清清的哥哥吧。”
“你算我哪門子哥哥,”江清玉笑著說,“你身體裡淌的髒血無論如何也跟我扯不上什麼關系吧?你又不是我媽媽肚子裡出來的。”
他這話說得惡毒,江溪卻像是習慣了,也不是第一次聽江清玉說這樣的話。
倒是薛蘭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江溪充耳不聞,又道:“清清來看爸的吧,爸一花瓶砸了我,這件事恐怕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清玉兩手交握,好整以暇地坐在輪椅裡,問:“那你想怎麼樣呢?”
江溪沒說話,只轉頭望向自己身後。
他身後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看著像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