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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二)
教皇的神色已完全肅穆了下來,他放鬆的腰背已挺得筆直,手中已握了一柄漆黑的法杖。
房間內的氣氛陡然冷肅,就連外面明朗的天光都變得冰冷起來。
“很遺憾,你看到了這一點。”
從房間的深處傳來一個聲音,一陣平緩穩重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一個身著白袍的高大教士從陰影間緩緩走了出來。
同樣已握緊了法杖備戰的貝洛蒙見到來人時怔了一怔,似乎想通了什麼,竟忍不住笑了一下,低聲道:“第一樞機主教閣下。是了……的確如此。”
主教停步在教皇身後,重複道:“的確如此。冕下向我隱瞞了你契約潰散的異常之處,這的確招來了不小的麻煩。”
“看來,你就是隱藏在教會中樞的魔王了?”被護在了後側的莫雷挑了下眉,明白地問了出來。
白衣的主教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意思,他示意似地看了眼已顯出防備神色的尤蘭,笑道:“與魔王同行,有時也不全是壞事,不是嗎?”
“你能潛入教會中樞,利用教皇,一面誘導教廷向自毀的方向發展,一面組織研究天使,甚至為人類埋下毀滅的隱憂,不得不說,同為魔王,你做得非常出色。”尤蘭率先誇了幾句,又話鋒一轉,“但你做得未免也太出色了。大魔王現在還不需要你做這些,杜勒·法卡。”
被喚作法卡的魔王主教聽到自己的真名,微微頓了一頓,道:“真是叫人懷唸的稱呼啊,尤蘭·希弗,你別誤會。我並不在乎大魔王需不需要。若人類當真因此毀滅,到了那時,大魔王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再說了,不是每一個魔王都要為大魔王做事。”
尤蘭緩緩搖了搖頭:“我從頭到尾都無法認同你的道路。”
法卡笑起來:“無所謂。魔王並不需要認同彼此,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走自己的路。”
“可你並不以戰鬥見長。”尤蘭壓低了聲音道,隨著身周逐漸彌漫開一縷縷黑霧,他的眸色也變得愈發漆黑和深邃。
法卡卻似乎頗有自信,泰然自若道:“我承認,但我這麼多年來的研究成果,也可以讓你先見識一下。”說著,他周圍的空氣中竟隱隱浮現出光明魔法的色彩來。
這居然是一個掌握了神聖魔法的魔王。
饒是尤蘭也不免露出驚疑的神色,他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邊道:“你學習了光明魔法……你想用這個魔法對付誰?”
法卡微笑道:“這你便不必知道了。”
光明魔法不愧光明之稱,隨著法術成形,連房間裡的亮度都比之前高了幾分。莫雷勉強掩住刺眼的光線,看了眼一旁已在對峙的兩個法師,又看了看另一側對峙中的兩個魔王,決定先從這個異常的魔王主教開始下手。
在尤蘭曾經對他們進行過的魔王基礎知識教學中,曾提及光明魔法對所有魔王都有先天剋制,這也是魔王無法學習光明屬性魔法的原因——一個魔王,以魔王之身,是承受不了光明魔法在體內流轉所帶來的腐蝕和傷害的。
不管法卡研究了什麼,他也不可能突破這種先天的限制。
所以現在的他,與被限制了變化的尤蘭一樣,也絕對不能展露魔王的原身。
莫雷是打不過原身的魔王,但對上一個不善於戰鬥的半吊子光明法師,他還是能做些什麼的。
於是莫雷提劍向專注於光明魔法的法卡直沖了過去。
貝洛矇眼角餘光瞥見了莫雷的動作,以法卡為中心,莫雷和尤蘭圍著他以武者對抗法師的姿態不斷進攻,由於光明魔法同時限制了兩個魔王的發揮,場面一時間還纏鬥到難解難分起來。
而這邊的教皇,自法卡出現後,便再沒有動作,只沉默地持杖站在那裡,彷彿下一刻就會施法做些什麼,逼得貝洛蒙一刻都不敢分神,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莫雷向法卡沖了過去——
貝洛蒙猛地發現身邊的空間似乎産生了一瞬的扭曲,另一側的激鬥驟然息音,寂靜忽然降臨。
是教皇,發動了一個映象陣法,將他們的影子留在了原地,至於他們兩個實際的位置,只有教皇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