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林朋友多，酒店大包廂兩桌滿人，盡管照片只捕捉一個瞬間，也能看出包廂氛圍有多好。
看角度，莫珂左邊坐的壽星，右邊坐的季元傑。
段緒寧按住照片放大，莫珂餐具旁赫然是一瓶紅色的……旺仔牛奶，與旁邊那些白的啤的格格不入，像掉進大人堆裡的小學生。
他無聲勾了勾唇角，鬼使神差長按儲存了照片。
“笑什麼呢這是？”老太太出來恰好看見這一幕。
這可奇怪了，她孫子一張冷臉萬年不變，老太太何時見過段緒寧笑成這樣。
段緒寧循聲望去，瞬間恢複成平常的模樣：“沒什麼，開飯了。”
吃飽喝足後，高嘉林大聲通知眾人轉戰ktv，有幾個有事或者不愛唱歌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剩下的十幾個上隔壁開包廂。
莫珂按著手機屏，給段緒寧發了兩條語音，剛放下手機就被高嘉林拉上臺來了個雙人合唱。
他不會唱歌，天生的五音不全。所幸在場的壓根沒一個會唱的，有扯著嗓子嘶吼的，有朗誦rap的，五音不全的莫珂混在裡面一點不突兀。
唱到一半有人提出玩遊戲，莫珂輸了兩把，禁不住勸跟著喝了幾杯酒。
他幾乎沒喝過酒，故而莫珂對自己的酒量底線一無所知。
第一杯下肚，莫珂想：辣嗓子的玩意兒，不如冰紅茶好喝。
第二杯，莫珂咂咂嘴，還是不好喝。
……
不知是從哪一杯開始，莫珂逐漸上頭了，腦子也陣陣發暈。
他擺擺手說不來了，幾人見他真醉了，也沒攔著，喊服務員倒了杯溫水進來。
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把莫珂的臉映襯得格外好看，莫珂下桌，高嘉林在學生會認識的幾位女生尤其遺憾。
莫珂和季元傑坐在角落。
他大著舌頭問對方：“你怎麼不玩，喝不了？”
“……”季元傑放下手機，“什麼話，小爺我就沒喝不了的日子，這不是我家寶貝不讓喝嘛。”
“嘁，我家寶貝就讓我喝。”
季元傑：“……”
段緒寧的影片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莫珂憑借殘存的意識按下接聽。
“喲，你家寶貝查崗來了。”季元傑打趣了一句。
莫珂舉著手機，努力辨認段緒寧的臉，仰頭久了脖子酸，沒撐住往邊上一倒，恰好倒在了季元傑肩膀上。
光線昏暗，很是親密。
段緒寧目光透過螢幕，精準鎖定某人。
季元傑一驚，當下舉起手以示清白：“我什麼也沒幹，是他！是莫珂主動！”
段緒寧：“。”
季元傑呸了一聲：“不是，我靠……我們是清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