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睡覺？
莫珂視線在段緒寧後腦散落的發絲間滑動：“不充算了。其實我也很舒服，要不我充你的vip，段師傅？”
莫珂慢慢俯身朝他靠近。
段緒寧動作一頓，忽然轉身伸手。
頃刻間，撐著腦袋叨叨的莫珂一下落回柔軟的枕間。
莫珂腰上掐了只大手，那手扶著他的腰一用力，毫不費力地將他向左側滾了半圈，滾進了一個灼熱的懷裡。
莫珂瞬間原形畢露，成了木頭人，一動不敢動。
段緒寧的呼吸打在他耳後，激得他脊背發癢。
“不許說話……”段緒寧抱得很緊，他輕輕啄在莫珂的側臉，似是而非地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莫珂理解段緒寧的意思，頓了頓，“可是你得挺誠懇，但段哥，您的嘴巴和小段似乎沒商量好。
段緒寧呼吸一滯：“……你先睡，我有點事。”
他說有點事，兩人心知肚明是什麼事，莫珂自認貼心，沒再點破。
段緒寧放開莫珂，起身前往浴室，卻被莫珂抓住了袖子。
莫珂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對段緒寧而言是多大的考驗。
段緒寧俯下身，用沙啞的嗓音說：“給我一點時間，我……學習一下。”
學習？
莫珂思考兩秒，我靠，原來段哥也不會啊……也對，莫珂嘚瑟地想，二十幾年了，段緒寧才知道自己是彎的。
浴室的換氣開啟了，細小的嗡嗡聲似乎在掩蓋什麼。
莫珂怎麼可能睡得著，睜著眼睛比誰都清醒。
他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一隻腳伸出被子，隨意躺著，毫無姿勢可言。
夜很靜，浴室細小的嗡鳴佔據了莫珂所有感官。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第二天，段緒寧在昏暗中睜眼，窗簾邊沿有幾絲陽光悄然而至。
床邊有塊厚厚的地毯，他起床腳落到地毯上並沒有什麼聲音，但一貫睡眠質量良好的莫珂卻動了動。
莫珂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渾身透著倦意，他半睜開眼，拿手擋住側邊的細微光亮。
許是才醒，莫珂對焦半天也沒看清段緒寧的臉，他不滿地皺起眉：“你起得也太早了吧。”
“出門跑步，”段緒寧站在地毯上，眼看著莫珂強行睜開眼皮一張一合，“別強撐了，吃早飯會叫你。”
“我要吃小米粥……甜的……”
段緒寧：“沒有小米。”
“……大米粥。”
段緒寧：“大米也——”
“算了算了，隨便吧。”
莫珂眼皮打架，受不住了。
他閉上眼，眼尾動了動，抓過旁邊枕頭抱著。
莫珂上身短袖捲到了胳肢窩，清瘦的手臂環過枕頭，曲著腿，大半個身體都壓在被子上，毫無防備露出了一截光滑白皙的後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