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上樓洗澡睡覺，我去收拾行李箱。”段緒寧站在電梯旁，指腹摁下按鈕。
“好，”莫珂點頭，倏地想到什麼，問，“我可以用用你的浴缸嗎？”
“房子裡的東西你隨便用，不需要問我。”
段緒寧上樓後，地下室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莫珂仰視著滿架子的裝備，自覺無趣，收拾收拾也準備上樓。
他還是喜歡和段緒寧待在一起。
第二次踏入別墅主臥，依然被其面積所震撼。
主臥的燈光從衣帽間開到了浴室，目之所及都是亮堂堂的暖白色，可能是知道房間裡有兩個人的緣故，竟也不再覺得空曠。
衣帽間推門半開，黑色行李箱敞開在地上。
主臥的衣帽間很深，一眼看不到最裡面，不過莫珂從開啟的抽屜判斷，段緒寧應該在收拾衣服。
浴室也亮著燈，想來段緒寧已經幫他放好水了。
莫珂緩緩點頭，心道果然體貼，考慮到了他沒用過浴缸的問題。
他大步流星朝浴室走去，順道對著衣帽間喊：“我的行李箱不用幫我收拾，反正明天也要去學校，省——”
莫珂握住門把，開啟浴室門，下一瞬，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嗓音戛然而止。
只見浴室裡，段緒寧站在洗手臺前，正俯身脫全身上下最後那點布料，儼然一副準備洗澡的模樣。
兩人目光對視，同時噤聲。浴室落針可聞。
“你、你……我……”
莫珂不可置信他看到了什麼，或許是嚇到了，或許是過於震驚，他結巴半天卻忘記禮貌閉上眼，也沒有退出去。
段緒寧俯身的動作，肩背肌肉線條漂亮流暢地隆起，薄薄的肌肉並不誇張，卻異常抓人眼球。
莫珂條件反射滾了滾喉結，從段緒寧驚愕的眼眸，寸寸往下，目光接觸到那不該看的東西，又瞬間移開，就這樣悄悄瞥了好幾次。
好、好……我靠！
莫珂的表情精彩紛呈，手腳無處安放，只能無助地在空氣中摩挲。
他根本不敢想“好”字後面接下去的三個筆畫的字。
紅色從他的脖頸蔓延至耳根，扇翼般的睫毛在空氣中無聲翕動。
浴室燈光質量太好，打得很足，該看見的莫珂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也透過鏡子看全了。
段緒寧似乎宕機了幾秒，回過神，他喉嚨發緊，難得也有點窘迫。
他呼吸很熱，手垂在膝彎進退兩難，無論他怎麼做，都會顯得很奇怪。
微妙的氣氛在蔓延，浴室安靜到只剩兩人的呼吸。
誰都沒想到，這次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莫珂。
莫珂聲音很輕，燒紅了臉，他帶著一絲不好意思提醒道：“你……起反應了。”
都到這種程度了，遮掩似乎已不是最佳選項。
段緒寧直起身，嗓子很啞，如同壓抑著什麼：“你先出去……”
氣氛旖旎，任何細微的動作都足以將浴室點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