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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那下次我快一點？”……
莫珂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個難看的笑，他沒再看段緒寧，可能是不敢, 也可能是別的。
莫珂的手被段緒寧不輕不重握著, 奇跡般慢慢放鬆下來。
車裡很安靜，段緒寧似乎不喜歡在開車的同時放音樂。
又過了幾秒, 莫珂手上倏地一輕, 手背忽然失去覆蓋, 竟然有點涼颼颼的, 像塗了薄荷。
段緒寧變戲法似的從車門儲物格摸出一塊巧克力，語氣聽不出異樣：“來一塊嗎？”
莫珂呆了一秒才回神，他嘴巴不自然動了幾下，很感謝段緒寧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並不需要旁人開解，其實這事也算不上心結。
莫珂自認到不了心理陰影的程度, 但這畢竟他父母最後看過的地方, 很難無動於衷。若是段緒寧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什麼，反倒讓他拘束。
巧克力包裝很素, 外側有金色塗層，沒標明牌子, 像是線下的私人店鋪購買。
莫珂收拾好表情，再次抬起眼。
他接過巧克力, 拆掉包裝扔進嘴裡：“……說了半天確實有點餓。嗯…還挺好吃, 草莓流心, 還有嗎？”
“沒了，上次回家的時候嚴海放的，一會兒我問問他。”段緒寧語氣平常。
上週祭祖，嚴海開了他的車, 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的巧克力。
以前也一樣，嚴海口袋裡總是一堆小零食，見著哪個同齡就塞，段緒寧被塞過不少回。
莫珂舌頭抵著巧克力塊，甜味在舌尖蕩開，他問：“嚴教官是你表哥還是表弟？”
似乎偶爾聽見，段緒寧都是直接喊嚴海。
段緒寧掃了眼後視鏡：“表哥，算比較熟。”
莫珂感嘆：“真是表哥啊，不過他看著確實比你老點，整天風吹日曬再好的基因也扛不住啊。”
“再好的基因？”
“上回在校門口遠遠看了眼你爸，妥妥的中年帥大叔，嚴海長得也不差，想來是你家基因好。”
莫珂想了想，補充一句：“叔叔雖然年近半百，一頭卷發還是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流倜儻。哎，不知道你年紀大了是不是也長那樣。”
莫珂偏頭視線在段緒寧眉眼間晃悠。
五官出眾，骨相優於皮相，這種長相的人衰老幾乎不會改變他們的樣貌。
通俗一點，年紀大了叫帥大叔，老了叫帥老頭。
段緒寧不知想到了什麼，彎了彎眼角：“那你想錯了，他年輕的時候從不讓頭發有卷的機會，隔一陣去理發店拉一回。”
當初段質安年輕，在行業內資歷淺不說，要是約見委託人頂著一頭不羈的卷發，那可真是最後一點信任也消散了。
大家找律師，嘴上不說，實則都喜歡板正嚴肅的，心理上讓人覺得靠譜！
莫珂一樂：“啊？真的啊？！”
“年紀上來，名氣也上來了，沒人再抓著他頭發說事才留的。”
莫珂喜歡聽段緒寧講話，他說一點，自己說一點，兩個人似乎就能越走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