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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 章 偷偷玩遊戲，不回他訊息……
莫珂還沒回來, 段緒寧把手機放回床頭，連上充電器。
疑惑起身，走到客廳發現某人正把頭埋在抱枕裡, 動作古怪, 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輕聲：“……莫珂？”
莫珂像是嚇了一跳，肩膀顫了下：“……怎、怎麼了？”
“很晚了, 去睡覺吧。”
“哦……”莫珂依然沒有抬頭, 蚊子大小的聲音如同抱枕縫裡擠出來似的, “你先進去睡吧, 我一會兒就來。”
莫珂說完等了半天，沒聽見一點腳步聲。
他悄悄挪開抱枕，露出一條縫瞥了眼地面，那雙穿著毛茸狗拖鞋的腳果然還停留在他面前！
“……你、你快點進去，別等我, 我再趴會兒就進來了。”
隔了十幾秒。
“好, 別待太久，會感冒。”段緒寧說完, 莫珂身上忽然一沉。
房門開合，確定眼前沒人了莫珂才抬起頭, 露出一雙哭紅的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眼淚。
他吸了吸鼻子, 偏頭看向身上, 披了件黑色羽絨服, 是洗漱前段緒寧脫在客廳的那一件。
莫珂嘴巴一撇。
這算什麼？打一棍再給顆甜棗？
莫珂在客廳待了十幾分鐘，臉色稍微正常點後，才洗了把臉慢吞吞挪回臥室。
期間還刻意避開了段緒寧的視線，生怕被人看出他哭過。
段緒寧半靠在床頭玩手機, 雖然莫珂是側著頭走過來的，但他還是清晰看到了對方微紅的眼尾，像森林裡溺水的小獸，無助且脆弱。
段緒寧怔愣片刻，第一反應是莫珂或許想起父母了。要不然這突如其來的情緒他找不到理由
安慰人不是他的強項，想說些什麼，卻都在看見莫珂眼睛的一瞬間嚥了回去。
如果三言兩語就能緩解傷痛的話，那 世間就沒有傷心事了。
莫珂的床不大，寬度一米五，躺兩個人恰恰好。
但由於他此時心裡正別扭著，愣是把自己放逐到了床的邊緣，再往外動一動就會掉下去。
“關燈吧。”莫珂把頭悶進被子裡。
房間倏地一下陷入黑暗，手機也都關了，整個臥室除了窗簾縫隙偶爾照進的煙花火光，沒有一絲其他光亮。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好像真的進入了睡眠，誰都沒有說話。
段緒寧半睜眼睛，黑暗中的瞳孔格外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