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對周博藝,還是對其他人,都這個樣子。
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的。
周博藝剛開始還憑著一股寧折不屈的樣子開口反駁顧肆。
很快,他就被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躺在地上,死死地抱著自己的頭,將身體彎成一個蝦米模樣,來抵禦外擊。
可顧肆卻沒有絲毫要饒了他的心,下手越來越重。
還是杜玥饒最後安撫了他的情緒。
讓他停了下來。
杜玥饒說,周博藝的血髒,讓他不要沾染上。
顧肆甩了甩頭,將煩躁的氣息甩掉。
和杜玥饒進了家門。
只剩下周博藝一個人,悽涼地躺在地上,身旁的水生娘也不見了蹤影。
他忽然就很想笑。
自己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平白無故被人打了兩頓,卻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周博藝不敢恨杜玥饒,也不敢恨顧肆,於是將恨意全都注入在了李菲菲身上。
如果不是她,他不會過得這麼困難,也不會在這裡被人打成一條破狗。
周博藝在心裡默默地想著,等他以後一有機會翻了身,第一個要算賬的人就是李菲菲。
他要把他這些年受過的苦和累,全都還在李菲菲身上。
這個臭婊子!
要不是為了她哥的身份,他才不會低三下四。
周博藝緩了很久才從地上撐起身子來,一瘸一拐地向著知青點的方向走去。
他當然也想找別人給他撐腰,可是他心裡清楚,根本沒有人會幫他。
現在即便是去派出所,他也不會佔任何的上風。
周博藝只能忍氣吞聲,嚥下這口氣。
正想著,周博藝在路過一個拐角的地方時,聽到了兩個女人在談話。
“杜玥饒哥哥的身份那麼厲害,誰敢招惹他們呀。”
“當時開的那個車,我根本都沒見過,聽城裡人說,那是隻有大官才能坐的車,叫什麼吉普車……”
周博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大腦飛速旋轉著。
杜玥饒哥哥……怎麼會很厲害呢?
他記得,李菲菲明明說了,她和杜玥饒一家人從小就認識。
杜玥饒他哥前兩年去坐牢了,現在應該在監獄裡才對。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周博藝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但他還不敢肯定,於是繼續趴著牆角在那裡偷聽。
“要不我說人家門當戶對的,顧肆也不知道從哪裡認識了那麼大的領導。”
“誰說不是呢?我們普通人一輩子見不到的大官,因為他們兩人在這個破村子裡見了個遍……”
周博藝聽了半天,還是沒聽到兩個女人提起任何與杜玥饒有關的訊息。
周博藝終於忍不住,從牆角後面走了出去。
“那個,你們剛才說的杜玥饒哥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