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鄭月英的人更多了,甚至放慢了腳步,有意無意地往鄭月英這邊靠,鄭月英心裡別提多激動了。
宋盈君還是反應淡淡:“聽說了。”
這種話術,一聽就是為了推惠州的房子說的。
惠州遠在廣東,離衛家湧不知道十萬八千裡遠,鄭月英還說是江城那邊透過來的訊息,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是楊晶莉跟她說的。
鄭月英覺得宋盈君就是故意裝淡定,心裡指不定多後悔呢!
她繼續說:“看你這樣子,還是覺得你買江城買對了是吧?那咱們走著瞧,到時賠了別哭啊,別說我這個做親戚的沒提醒你。”
宋盈君內心毫無波瀾:“不會,謝謝提醒,再見。”
鄭月英總覺得不得勁,聲音更尖了:“哈!還端起來了!到時房子賠了有你哭的!”
宋盈君沒說話向前走,走了幾步還是沒把自己厭蠢症的毛病壓下來。
她停下腳步,看著鄭月英說:“我要是你,就別太信楊晶莉的話。”
鄭月英明顯愣了愣,叉著腰問:“誰跟你說是大嫂告訴我的!”
四周看熱鬧的人不少是本村的,有些年紀大的都知道衛疆家裡那點子事,就開始跟聽得一臉懵的人科普——
“這個‘大嫂’,是老衛家大兒子的老婆,江城人呢!聽說家裡開銀行的!有錢家的大小姐!”
“就是衛家老大去人家家裡當上門女婿去了,好多年沒回村裡了。”
“人家看不上咱們這窮地方,都不認咱們,那會子村裡祖廟裝修,村長給他打電話說能不能捐點錢,他二話不說掛電話了,後面他接一次掛一次,嘖嘖嘖!這人吶……”
鄭月英也聽到了,她可不滿意了,最近楊晶莉跟她說話態度可好了。
她馬上反駁回去——
“你們這些人吶!就是見不得人家家裡人關繫好!”
“我們衛家當年困難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幫點啥忙吶!現在來這兒顯啥?!多啥嘴?!”
“我大嫂跟你們非親非故的,人家在江城忙得很,有錢人不用賺錢吶?!人家可會賺錢了!都跟你們似的那麼閑,天天盼著天上掉錢吶!為啥要回來這兒?!”
她不敢幫衛國說話,畢竟她曉得自家男人對衛國有怨氣,她要是明面上還幫衛國說話,她男人指不定把她掃地出門!
宋盈君本來不想說太多,可是她轉念一想,鄭月英這麼快就得到訊息,還這麼囂張地跑到她面前耀武揚威的,肯定是楊晶莉攛掇的結果,明顯就是想給她找堵呢!
她這人不愛惹事,但事兒來了也不怕事,人家都欺負到你臉上了你還不反抗,那不是等於告訴人說她弱雞不敢還手嗎?
這窩囊氣她受不了!
宋盈君就直說了:“她勸你在惠州買房,但她在江城可沒少買房。誰告訴你是楊晶莉跟你說的?這還不明顯啊,我們去江城買房的時候遇上她了,當時也沒別的熟人在,難道還能是衛國給你們說的啊?”
四周的人也說——
“那肯定是衛國他媳婦說的!”
“可不麼,衛國可不稀罕跟咱們村的人說話!”
“絕對說,聽說最近衛國他媳婦老跟老二家媳婦兩姐妹打電話來著。”
鄭月英知道自己理虧,也沒反駁宋盈君說的話,接著輸出罵人:“那我大嫂有錢多買幾套房子不是很正常麼!這有什麼可說的?!”
宋盈君覺得跟這人說話真費勁,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幹脆給她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