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古怪地看了一眼譽王:“譽王的感慨從何而來?”
“陛下,我倒是明白馬姑娘為何願意說出實情了。”
“哦?”
“如果不能共生那便共死,說出心中淤堵的真相,也算是她對豐國最後的忠誠。”
譽王的一句話,直接給這件事蓋好了章。
寧王這下算是百口莫辯,因為馬蘊薇供出的那個所謂小兵,他還真拿不準會不會把他這項罪名蓋棺定論。
甚至他現在都還有些茫然,質子暴斃,怎麼就把他給扯進來了?
安王和譽王都還在宮內,是斷然做不了手腳的,還是說這馬蘊薇一開始就就是宗清夜放出來的引子?
這不太像他的作風啊……畢竟他是能跟你動手就絕不會和你多說話的人,現在怎麼玩起了這一套?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徹查此事,一定要還兒臣一個清白!”
譽王已然成竹在胸:“的確該好好查查。”
老皇帝此刻只覺得頭疼,這些人沒一個是心思簡單的,如今這般博弈也不過是打著愛國的幌子在相互算計。
只是他在心中也存了一個疑問:寧王與南疆有聯絡這一點的確屬實,那他到底有沒有謀逆之心?
皇家之內,都是先君臣後父子,皇權不可受挑釁,即便是還未有實證的事,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五皇子和七皇子在外面等得也很焦灼,這裡面沒個動靜,也不見傳其他人來,還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特別是馬蘊薇被帶來之後,七皇子更是心中擔憂,要知道之前他可是見過馬蘊薇的,這個女的人心不足手段倒是有些,不搞出點風雨斷不可能罷休。
她若是此刻攀咬出了章沫凡或者宗清夜,只怕今日就會有大變。
就在他以為還得等一會兒的時候,宗清夜卻率先出來了,見他滿臉愁容的樣子,七皇子有些擔憂得上前:“出什麼事了?難不成……”
“我總覺得沫沫出事了。”
“……”
他以為這人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安危和前程,結果卻是在擔心他的女人?
這妥妥的戀愛腦,真的是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堂兄?
“這裡有你和譽王瞧著,我得趕緊回府一趟。”
五皇子笑得很是憨厚:“去吧去吧,畢竟媳婦比較重要。”
七皇子無語閉上眼睛:“行……去吧。”
話說回安王府,此刻的章沫凡臉色雖然恢復了許多,但人卻依舊未醒,一旁的司華商卻像是沒了半條命似的坐著,十分懊惱地看著床上的人。
這手鐲一鬆開,他心中的牽掛少了許多,但是怨念卻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嫌棄這個徒弟是個拖油瓶……
明明他此刻就應該回弈國的,卻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由留了下來,質子的暴斃是多麼好的一個契機!
越想越是覺得心中不忿,他不由得伸出手拉起章沫凡帶著手鐲的手看了看:“到底是緣分到了所以這鐲子到了你手上,還是這鐲子到了你手上緣分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