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
“尚且不能確定,但能從宛若鐵牆般的譽王府把人劫走,應該是個高手。”
章沫凡心裡一下就有了猜測,拉著他就開始往外跑:“我們現在趕緊去找司華商。”
不需多想,劫走木木的人肯定是司華商的師傅,畢竟這次章沫凡把他坑得太慘了,他不報復回來怎麼說得過去?
只是他到底是怎麼劫走木木的?
倉皇地跑到了質子府外,他們卻被人給攔了下來,司華商的近身僕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伸著手臂:“二位還請留步。”
“煩勞你去通稟一聲,我有急事要見你家主子。”章沫凡已經記得汗都出來了。
“主子讓我告訴姑娘,他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請姑娘莫要擔心。”
“他去了?”回頭看了一眼宗清夜,章沫凡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真的去了?”
“我剛從宮裡出來,還沒有得到準確訊息。”
這時間線倒是真有些巧呢。
在過來的路上時,章沫凡得知木木消失的時間正好是自己和宗清夜進宮的時間,在宮內時,暗衛皆是無法近身,更無法傳遞訊息。
而當她已經知道了之後,司華商也悄悄離開京都,連個面也見不上。
隱約之間,她覺得這件事興許並不只是單單衝著自己而來的。
自己立下的這所謂功勞,或許正好將自己推入了一個無盡的漩渦之中。
無奈之下,她只能聽取宗清夜的意見,由他親自帶人前去追蹤,而她則留在京都,一邊靜待司華商的訊息,一邊保護好自己。
他同自己一樣舟車勞頓,卻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臨行之時,章沫凡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不僅是要救木木,更要保護好你自己,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好。”
他疲憊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後帶著人騎馬離去,在這臨近夜晚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孤清。
石岐站在她身後小聲道:“姑娘,紅袖公子來了,要見嗎?”
“當然要見。”
此時此刻的紅袖是她僅剩的智囊團。
紅袖似乎等得也很是焦灼,他在院子裡不停地來回踱步,見到她後有些著急地走過來:“他走了?”
“嗯。”
“真是不巧,我剛剛在寧王府發現了一件怪事。”
“何事?”
“有幾個刻意掩蓋住身份的南疆人來過,還與寧王在書房內密話了半個時辰。”
章沫凡有些不能理解:“這南疆剛剛投降就和寧王勾搭上了?”
“這還不算是最奇怪的。”紅袖左右側目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我悄悄地竊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中有木木。”
“什麼!”
這下她可就不淡定了,拉著紅袖就想去寧王府問個究竟:“路上再說。”
心急火燎地又奔向寧王府,這次卻正好遇到寧王本人正在門外和人說著話,看到她來也不著急,而是盈盈一笑:“沫凡妹妹來了?”
“殿下,我有事想要向你請教。”
寧王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紅袖:“看來紅袖與你很是親近呢。”
難不成他知道紅袖反叛他了?
是因為紅袖沒有按照囑咐在戰場上使絆子,還是因為自己這麼快就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