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凡愣了,這人怎麼盡學自己的缺點,老是要去找這些不是重點的重點?
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如何搞垮南疆嗎?
“不是……我那是在演戲,難道你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可就是覺得此話不悅耳。”
飛揚的眉毛立即耷拉了下來,她臉上的紅雲也立即褪去,賊兮兮地回頭看著他:“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嗯。”答得理直氣壯。
“我去……這種醋你也吃嗎?”
“嗯。”
章沫凡無奈地靠在他懷裡,沒什麼力氣地說著話:“剛剛哭多了,嗓子也啞肚子也餓……”
終於回到了營地,她翻身下來瞧了一眼神色曖昧的圖曼:“看什麼?我臉上有錢?”
“沒錢,但有貓膩。”
“切……”
等她大快朵頤地吃了三碗飯,又幹了一碟點心一壺茶之後,這才擦著嘴摸出了藥方遞給圖曼:“你瞅瞅,這個東西假不假?”
“這是疫病的方子?”
“嗯。”
“妙啊,可就是有些藥太貴了,可以換成便宜一點的……”
“貴才好啊!”她笑得十分猖狂:“這樣更有利於我們行事。”
說這話時,宗清夜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得離她挺近的圖曼一眼,伸手把他揪著領子提了起來:“坐另一邊去。”
“……”
圖曼雖然也對這個方子感興趣,但是他也知道,這是章沫凡的功勞,自己不能去死記硬背上面的內容,否則她還沒動手,宗清夜會先收拾他。
摸了摸後頸笑了一下,他拔腿就跑:“我先走了,你們吃。”
“都安排好了?”她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粟米糕,幸好木木準備得足,一路上也隨時補著零食,這才讓她在這裡也能吃上好東西。
“嗯,只要南疆那邊一有動靜,便由副將領兵突襲。”
“你準備打多遠?”
“打到他們再也沒辦法還手為止。”
他的想法和她一樣,皆是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拿下南疆大部分地方,這樣皇帝沒話說了,寧王也沒有時間搞小動作。
只是難為了那個老頭,恐怕要成為罪人了。
到時候得去找司華商談談,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消消氣,千萬別來找自己報仇。
不過,就算他來,自己也有辦法忽悠過去,這個漏洞百出的計劃本來就會有很多變數,更何況指揮大軍的是宗清夜,又不是她。
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殘渣,她滿意地摸了摸肚子:“這樣我就可以睡一個安心覺了。”
“沫沫,你不準備和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她有些不明:“我真是被他抓去的,他以為我是你的小情人,想抓我去威脅你來著,可是我告訴他我是司華商的徒弟,他又是司華商的師傅……”
越說越是奇怪,自己這是在解釋個啥?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啊?
於是便理直氣壯地輕輕拍了拍桌子:“你啥意思?”
“什麼叫獨處一室?”
“我……我之前受傷,他幫我治傷來著……”
“你說的學習……”
完了完了,她險些暴露自己向司華商取經怎麼勾搭他的事了,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