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得把你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必須要確認你拿這個東西的確是去救人的,我才會考慮給你。”
“好啊。”
經常憋著滿肚子壞水的章沫凡微微一笑,不過一瞬就已經編出了一個計劃來。
先是讓老頭以南疆高人的身份去給南疆的軍隊治病,並在其間再退後五十里。
由此之後,再讓章沫凡帶著這張藥方返回豐國的隊伍,假意前行拿下兩座城池。
此時的豐國明面上已經勝利,她將會和安沐郡王一起返回京都,以軍功救回弟弟,並將藥方交給司華商,用這個東西換回他的自由。
老頭聽得一愣一愣的:“既然如此,那這方子我直接去給我那徒弟不是更簡單?”
“沒有這個方子,我得不到安沐郡王的信任,也沒法讓他聽我的呀!”章沫凡乾脆開始了滿嘴跑火車:“南疆也不過假意退後,這病一治好,不就可以反撲回來拿回城池?”
“聽起來好像是不錯……不過,我怎麼讓南疆人聽我的?”
“你德高望重,又手握這種重要的東西,給他們聽你的不是難事。”
章沫凡唯恐他再細想,因為自己這個胡編亂造的計劃實在是漏洞百出,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她在誆人。
不過在遠處的宗清夜卻笑了,如果她真能做到,那這場仗豐國贏定了,且可以避免掉寧王在其中做文章,他們也能安全的返回京都。
看似到處錯漏,實則卻摸準了人心,給了當下最想要的,誰還能多去想以後的未來?
紅袖突然感嘆了一聲:“此女不會甘願只做一個閨中嬌女,而是想要權傾天下啊……”
她要是成功了,不僅有軍功還有奪得藥方的功勞,屆時怕是皇帝給的封賞不會少,還會許她一門好的親事。
不過這樣一來,她和安沐郡王還能在一起嗎?
“前輩,這樣一來,您也會成為南疆的功臣,到時候再天天火候,華商公子重返弈國指日可待。”
“我能相信你嗎?”
搖了搖手上的鐲子,章沫凡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又可愛:“這個鐲子還不夠讓您相信我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搶來的?”
她無奈地聳了聳肩,開始胡謅謅:“其實我和華商公子也時常獨處一室修習通靈之術,他對我細心周到,我也對他敬重愛慕,此次出發來這裡,他還特地告訴我可能會遇到前輩,讓我向您問好呢。”
“向我問好?”老頭顯然不相信那個狗崽子會記得他。
“雖然他未明說,但我能體察出他的心意,否則他何必與我提起您呢?”
“也罷,反正這方子我已經記熟於心。”老頭不再猶豫,將方子遞給了她:“你切記和我徒弟的情意,千萬要將自由還給他。”
“一定。”
她剛應下便伸手去接,與此同時,宗清夜也站了起來:“該我們出現了。”
紅袖點點頭,首當其衝地翻身躍了下去,大喊了一聲:“好啊章沫凡,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宗清夜也慢悠悠地走了下來,他始終不忍對她說一句重話,所以這場戲便交給了紅袖來演。
“我……我沒有……”她將方子塞到袖子裡瑟縮著向後爬了兩步,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我是被抓來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現在只想說一句,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真的盡力在表演:“是嗎?那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我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到了這裡……”她轉頭看了一眼老頭,眨著眼睛示意他趕快走。
老頭也是個愛演的,將酒壺掛回腰上:“好啊,既然你們追上來了,那就下次再會!”
說完,他以一個他這年紀的身體極限躍了出去,幾下就消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