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道理她也明白,只是從來沒有機會得到實施過。
都說,新鮮感或者愧疚是維繫感情的一種方式,她對於宗清夜來說,的確充滿著新鮮感,可若是這種新鮮感舊了,那她也就不特別了。
越想越是跑偏,她甚至開始懷疑起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是新鮮感作祟,還是因為自己像……等等,怎麼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了?
即便他並沒有真的動心,她章沫凡也有辦法讓他徹底上賊船!
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她有些鬥志昂揚站起來:“小師傅,第一步我該怎麼做?”
“撩撥心意,卻又不靠近。”
撩撥心意?
雖說沒有顏值還可以靠才華,可是這裡的審美不太行,她的才華又派不上用場,她還能做點什麼?
司華商看著她那梳得鬆鬆散散的髮髻有些無奈,突然伸手將她的髮簪取了下來,看著她的滿頭青絲侵瀉而下,微微有些發愣。
屋內的燭火在跳動,躍起的火光或明或暗地打著她的側影,水波流轉的眼睛裡藏著漩渦,像是要把人捲進她的眼底。
那高挺如峰的鼻樑卻不凌厲,配合著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紅唇起伏,輕易地打亂了旁人的心跳。
她明明眉眼如煙、肌膚勝雪,甚至身量芊芊,為何被人說是一個醜女?
至少在此刻,司華商覺得她微微側目不可一世的樣子,美豔不可方物。
突然就不想幫她了。
他將簪子扔了回去移開眼神:“你這頭髮好好弄弄,鬆鬆散散地醜死了。”
?
章沫凡在臉上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她都還沒生氣他突然拆了自己的頭髮,怎麼這人還先不耐煩起來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那這司華商之心簡直就是海底撈!
一臉莫名其妙地挽起頭髮用簪子紮了個丸子頭,她儘量忍著不發脾氣:“你說就好了嘛,幹嘛動手拆我頭髮?”
“看不順眼。”
“?”
章沫凡實在沒搞明白剛剛還興致勃勃和自己討論男女的相處之道的人,這會兒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樣子?
難不成他每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不開心?
“那你說話就成,不用看我。”
司華商似是有些賭氣地轉過頭,卻正好瞧見她束好頭髮低著頭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樣鬆鬆垮垮的感覺很適合她,美豔中帶著一絲慵懶。
凌亂的碎髮搭在她的後頸上,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摘下那些碎髮,替她露出好看的脖頸。
還有她即便低頭也好看的側影,難得有女子的側像會如此鋒利……
等等!
司華商突然給了自己一耳光,腳步慌亂地站起來在屋內走了一圈。
章沫凡疑惑地抬起頭,有些不明白這人是有神經質還是焦慮症,一會兒扯別人頭髮,一會扇自己耳光……難道這樣會比較有靈感?
還是說他因為被欺負得太久,變得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
“喂,你沒事吧?”
他聞言回過頭,又正好瞧見她微微蹙眉抬頭的樣子,逆光之下,她的眼睛更朦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