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凡聽出圖曼是在打趣他,急忙抬起頭:“喂喂喂,讓你來是給我看病的!”
“哦,你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他十分雞賊地用手背量了量宗清夜的額頭,故作驚訝地問道:“沒問題呀,怎麼臉這麼紅呢?”
不行,他只能被自己調戲!
章沫凡直接翻身坐在了床沿邊上,十分囂張都抬起一隻腳抖著:“我說凹凸曼啊……你上次給我說,你回郡王府是因為什麼來著?”
也,她怎麼出爾反爾?
圖曼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宗清夜,已經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起了藥箱子:“那什麼……我還有事,你們慢聊哈!”
說完,就飛奔著跑了出去,險些把掛在門邊上昏昏欲睡的司華商給撞倒。
“切……”她鄙夷地噘了噘嘴,又在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後收回腿,十分淑女的坐著:“哎呀,這天真熱。”
司華商的眼睛卻落在她的手上,那個鐲子怎麼就認了她當主?難道真是命中註定?
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自在,打著呵欠問道:“既然都沒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覺了?”
宗清夜卻突然站了起來:“讓她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再來接她。”
“為什麼?”
章沫凡和司華商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我現在有些事必須去處理。”
不是吧,他會是要去殺紅袖?
那自己不是拼了這半條命?
等他走後,司華商繼續打著呵欠走進來,懶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這人總是這樣,冷冷淡淡又沒情趣。”
“說得像你很有情趣似的。”她忍不住還嘴。
“你還別說,在我們弈國,本皇子的名聲可不比紅袖的差。”
“哦?你也風靡過萬千少女?”
“風靡是何意?”
“就是迷倒了的意思。”
“雖沒有這麼誇張,但也差不多。”
“噗哈哈哈……”章沫凡笑得倒在了床上,不停地踢著腳:“就你?”
司華商努力撐著頭不讓自己睡著,但他的眼皮還是止不住地打架:“你若不信,儘可找人打聽打聽。”
他都這樣說了,想來必定是有點料的,她突然誕生了一個想法。
鬼鬼祟祟地起身走過去,摸著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她倒了一杯涼水遞過去:“小師傅,請教你一件事。”
“喲……現在知道我是師傅了?”
她訕訕地笑了一下,正襟危坐地開始胡說八道:“我一直都很敬重小師傅的,您說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司華商的眼睛落在了她手腕的鐲子上:“這鐲子你是怎麼戴上去的?”
“這個啊,我不是有意要戴的,只是因為那時候才醒來,而這個鐲子只要一套在手上就可以減輕痛苦,所以我這才……”她搖了搖手上的鐲子似乎很是苦惱:“可是我找不到辦法把它拿下來了,你如果要拿回去的話得想想辦法,可千萬別生出要直接把手砍了的心思。”
他的眼神固定了一會兒後突然飄走,似乎是放開了某些東西,慢慢地抬起手旁的杯子:“既然摘不下來就戴著吧,你放才說要請教我何事?”
“那個……你對安沐郡王瞭解有多少?”
“不多,但絕對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