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內心輕嘆,怎麼還反過來被安慰了,話說回來布魯斯他們是不是也看得到,立香肯定是故意挑的時候,借機轉達。
這是一個格外不同的韋恩,可是心底卻依舊沉悶,對方的態度就像是習慣了這一切。
習慣了受傷、習慣了失去、也習慣了釋然,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對方也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
“你們的副業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豐富。”有人忍不住了,開口打斷兩位少年難得的真情流露。
夏洛克抬指朝提姆虛空點了點,又一次開始自己的推理:“學生,家族企業負責人,但你的副業要求你擁有強健的體魄,敏捷的身手,並且經常與窮兇極惡的犯人進行搏鬥,你十分習慣於偽裝,是為了在日常中不暴露自己。”最後他篤定道,“你是一名義警。呵,難以置信,外面已經糟糕到需要高中生拯救世界了嗎?”
他看向另一位,“至於你……”夏洛克皺起了眉,似乎發現了一個十分複雜的難題,表情幾經變換,最後卻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算了,是個爛好人。”
立香不解地歪了歪頭。
提姆略感無語,這揭穿能不能不要這麼猝不及防。
華生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幾人排擠了。
提姆到底還是嘆了口氣,“說回正事吧。”他就著立香畫的那張草稿,繼續道,“因為我們的插手,昨天本應就位的祭品出現空缺,兇手必然不會就此罷休,也許我們要開始擔心對方已經不再執著於所謂的黑發藍眼了。”
“不,這依舊作為重要依據。”夏洛克反駁著,抬眼與提姆對視,“兇手的自負不會允許他在這種地方認輸,如果我沒猜錯,對方的目標依舊是你,德雷克先生。”
“……”
立香:“不無可能,我讓弗蘭跟著你吧。”
提姆一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目前跟在對方身邊的從者。自從立香回歸日常,身邊總會帶著一個保護者,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宛如夢境的特異點,從者也能跟過來。
但是也正因此他不能接受。
“不可以,你的安全更加重要,讓她呆在你的身邊。”
立香搖了搖頭:“我這邊沒有關系,我身上帶著不少防身的符文石,如果真有什麼問題,我還可以用令咒召回。”
提姆仍在遲疑著,華生已經徹底懵了。
“不是,等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弗蘭’?瑪麗說的那個‘弗蘭’難道一直在立香身邊嗎?”
“還不明白嗎?華生。”夏洛克輕嘲道,“‘弗蘭’大概是作為使魔的存在,亦是立香的保護者,也正因此成為了他連續三四天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夜遊的底氣。”
三四天不睡覺跑去夜遊?華生目光度量地望了過去,怪不得立香會這麼困,一切都早有理由,而夏洛克卻瞞著看好戲。
立香歉意地笑了笑,“畢竟是底牌,不能輕易暴露,不過不是使魔,弗蘭是朋友。”
說著他喚出了從者弗蘭肯斯坦。
空中閃爍著金色的光點,一身雪白婚紗,有著奇怪長角與機械構造的桃紅短發少女出現在他們眼前。
“弗蘭肯斯坦——或者說弗蘭是追著奧格登進來的,在見到我之後便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是一名很出色的保護者。”
被稱為弗蘭肯斯坦的少女不發一言,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那黑發藍眼的少年。
此時,他們才恍然意識到,少女最真實的想法始終是跟在立香身邊,所以她才會在立香出現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瑪麗她們,她是屬於那人的保護者,且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