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長官毫不掩飾的回應,安西婭也知曉這對於病房內的幾人也是不需要隱瞞的資訊,放開聲音回複:“是的,但並不是我們見過那個莫裡亞蒂,他似乎是帶著某個組織的任務過來的,與正義聯盟一起。”
正義聯盟他們清楚,近期聲名鵲起的超英聯盟之一,那這個同樣被叫做莫裡亞蒂的人真的只是巧合的重名嗎?
麥考夫:“對方的目的?”
安西婭:“夏洛克·福爾摩斯正在驗證的謎題,與他們正在研究的東西有關。”
……
“夏洛克先生,你在想什麼?”
立香蹲下身,手臂撐在膝蓋上,支著臉看向盤腿坐在客廳冥想的夏洛克。而在地面上,是四處散落著的報紙。
報紙的首版是大面積的關於連環殺人魔的報道,就連錯落在四周的小版面,也有幾個提及此事的報道和採訪。
“關於兇手為什麼殺人。”
夏洛克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看著少年走進來,視線不緊不慢的移到鋪了一地的報紙上,緩緩說道。
立香支著手臂盯著對方的側臉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個角度還是有些相似的,然後在對方警覺的看過來之前,說出自己的結論。
“因為仇恨與怒火灼燒了他的理智,現在看從殺人犯到殺人魔的轉變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殺人犯和殺人魔有什麼區別嗎?”跟著進來的華生面露不解,他隨手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你果然看出來了。”
“因為我曾經有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
少年鎮定微笑著,而男人平靜的與之對視,像是誰也不服輸的一場較量,不過率先收回視線的是立香。
話題似乎止步於此,立香轉而解答華生的疑惑:
“殺人犯往往有著動機,去驅使他作出這一違背群體社會價值理念的違法行為,而這一動機,往往是由一個人突破閾值的情緒所操控,所以所謂的動機,也可以是藉口。”
“但殺人魔卻是完全相反的,失去了作為人的價值理念,已經不需要情緒作為支撐,動機與理由對於他們已經是無意義的東西。”
“簡單來說,區別在於殺人的是作為人的生物,還是失去理智的野獸。”
聽完這一理論,華生只覺得豁然開朗,“立香,你懂得可真多。”
“咳。”直白的誇贊讓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其實都是老師們的功勞,雖然他們總是興致一到就壓著我授課,但他們都是為了我好,我明白的。”
華生莫名感到欣慰,這少年確實是一個用功的好孩子,如假包換的。
“恕我直言,韋恩先生……”
立香連忙打斷,“如果可以還是叫我名字吧,不然我會覺得你在喊我哥哥。”
同樣有一個哥哥壓在頭上的夏洛克不知道想到什麼,從善如流地改變稱呼,
“立香,一般的老師可不會教導這些東西,你的老師真的會是普通人?”
面對質疑,立香依舊面不改色,而是向前探出身子,從報紙底下抽出一樣東西,淡淡地說:“至少我的老師從不允許我碰這些東西。”
他看向手裡已經空無一物的針管,開口道,“百分之七的溶液,是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配比,這可不是能肉眼能看出來的。”
況且這是一支注射完畢的針劑。
比解釋更快到來的是華生充斥著怒氣的聲音,“夏洛克!你說過的!辦案不碰這個!”
“我有分寸,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