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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可為
秋日的涼意透過地板返上來,穿透夏綾單薄的襯褲,磋磨著她的雙膝。
寧澈將筆擱置在山字架上,嗒的一聲微響。
他將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身子向後倚去,審視著跪在他面前的那個女孩。
“喬喬,你不該開這個口。”
夏綾低頭道:“我知道。可是我欠她一個很大的人情,沒法不還。”
寧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藉以這一呼一吸之間的空當,給他自己一點思索的時間。
“那你想替她求什麼,免了紀文徵的罪麼?”
“不,不是的!”夏綾抬頭否認,“他既做了錯事,就理應受到懲罰,這樣才對黎民萬千有個交代。我作為英烈之後,也斷沒有請求寬恕一個貪贓之人的道理。”
寧澈插起手臂:“那你跪在這,又是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夏綾被問卡殼了。對啊,她到底在求寧澈什麼呢?
她忽然又想起了,鐘義寒曾同她講過的屁股還是腦袋的問題。現在她的屁股和腦袋離的更遠,已經把她擰成麻花了。
“我只是,只是不想讓瑤瑤那麼難過。”
“呵。”寧澈幹笑了一聲,“那你這是在自己感動你自己嗎?”
夏綾詫異的看向寧澈,不是因為他這話說的難聽,而是一語中的,把她給點明白了。
其實做到這一步,夏綾完全能夠收手了。她可以去同紀瑤說,我幫你去求了皇上,但是皇上沒答應,這個人情也就算是還了。那不管是在她自己,還是從旁人看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說仁至義盡也不為過。
但是,這對於紀瑤其實沒有任何幫助。
夏綾忽然想明白了,她想要做的不是還紀瑤人情,而是真的很想讓她能好過一點。
她知道自己該向寧澈求些什麼了。
夏綾俯身叩頭下去:“皇上,我不敢求你寬恕罪人,娘娘也不會因為她與罪人有親就妄圖幹涉政事。但我只求你能給娘娘一個結果,如果真的是最壞的那種,懇請皇上在行刑前讓娘娘同紀大人再見上一面。”
這個請求,已算不得過分了。再見一面,至少能讓紀瑤少些遺憾。
上首許久都沒傳來聲音。夏綾就一直跪著等,直到一隻手指從下面伸過來,戳了戳她的腦門。
夏綾抬起頭,見寧澈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盤腿坐到了她對面。
他瞥了眼夏綾的膝蓋:“換個姿勢唄,這樣不疼麼?”
夏綾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她平日裡沒什麼需要下跪的場合,也就沒有戴護膝的習慣,這樣跪上一會,是有些疼。
她也同寧澈一樣,盤腿坐到地上,兩人就好像一同坐在炕頭上。
“喬喬,你知道這件事我是怎麼打算的嗎?”
夏綾搖搖頭。
寧澈道:“我其實想好了,只要你開了這個口,不管你想讓我做什麼,也甭管事情有多難辦,我一定會答應你。畢竟,你求我做的事沒幾件,我也從來沒給你辦到過。”
夏綾抿了抿嘴。從小到大,她只求過寧澈一件事。那就是帶傅薇走。
“所以,我今天氣是有點不太順。因為我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更擔心你會因為關心則亂而拋棄了自己的原則。但好在,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定許多。”
夏綾咕噥道:“我哪有那麼糊塗。雖然有時候我的腦袋會偏,但我的屁股一直都是在你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