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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殘葉
夏綾去遛狗時,見鐘粹宮院牆外的銀杏黃的格外燦然,一時心癢,便折了幾枝下來,打算拿去裝點寧澈的書房。
她抱著滿捧黃澄澄的樹枝回了乾清宮,寧澈正在書房中伏案寫些什麼,近前伺候的只有譚小澄。
夏綾心想,反正自己也不說話,於是裝成個透明人,輕悄悄的飄進去,將花瓶裡的幹花枝子拿出來,換成新折的銀杏枝插進去。
但寧澈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動靜。他偏頭瞅向她,向上挑了挑眼眉,當是打招呼。夏綾假裝沒看見,只是暗暗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趕緊去幹他自己的事。
夏綾正在琢磨如何擺弄這些銀杏枝子能更好看些,剛好有個在殿外值守的小內侍匆匆忙忙的進來,附在譚小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譚小澄臉色變了變,揮手示意小內侍下去,穩了片刻的心思,開口稟道:“主子,皇後娘娘求見。”
夏綾的手僵住了。她的眼睛雖然還在盯著銀杏葉看,可心思卻全都跑到去聽他們的對話了。
誰知,她聽到的下句話卻是:“紀文徵給她的信,她沒看麼?”
夏綾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寧澈這句話是在問自己。
抬頭時,發現寧澈早已側過身來,直直往她這看了。
“哦,看了。但是……”
她還沒想到要但是個什麼出來,寧澈已對譚小澄說:“讓她回去吧,朕不會見她的。”
譚小澄應是,倒著身子退出去傳話了。
“阿澈,我勸過娘娘了,但這畢竟是她爹的事,她很難一下子就想清楚。”
夏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解釋個什麼勁。她的本意是想替紀瑤說話的,可這話說出了,卻像是在替她自己開脫一樣。
寧澈卻沒接她的茬,只沒話找話道:“這葉子挺好看的,你接著弄吧。”
譚小澄很快回來,躬身回稟道:“主子,娘娘還是堅持要見您。娘娘說,您要是不見她,她就一直跪著等您改變心意。”
寧澈手裡的筆都沒停一下:“那你去跟她說,紀文徵出事的時候,他的續弦夫人一封和離書,就帶著兒子回了孃家,將關系撇的幹幹淨淨。跟著他姓紀的兒子都沒給他求過一句情,平日裡他對女兒不聞不問,沒道理這個時候讓閨女來替他求情的。叫她回去,這份苦不是該她來討著吃的。”
譚小澄應下,這回比上次的時間長了一些才回來。
許是差事辦的不如意,他心裡頭發虛,幹脆跪著回話了。
“主子,娘娘她……還是不起來。”
寧澈倒是一點都沒意外。他沒抬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要願意等,那就讓她自己等吧。但過會讓人散訊息出去,不是皇後自己來為罪人求情的,是朕看她不順眼罰她跪在這的。要是有人說錯了話,拖出去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夏綾已經沒心情擺弄那幾只銀杏了。她見寧澈低頭寫東西寫的還挺認真的,便打算悄沒生息的溜出去。為了不顯眼,她從譚小澄背後繞過去,可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寧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回來。”
夏綾不得已只能停住了腳步。
“幹嘛去?”
夏綾本想要敷衍過去,可看見寧澈那種什麼都能看透的眼神,心裡頭還是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