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打不過的嗎?”
忽然,一點聲音飄入他的耳朵裡。
思緒被打亂,佐久早聖臣轉頭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是觀眾通道那邊有人在說話吧。
依稀還聽到了宮城這個字眼。
大概就是在說剛剛結束的,怒所和白鳥澤的比賽。
佐久早聖臣無意聽別人說話,正想要走開,才發現自己面前已經是死路了。
要想離開,就從邊上的門這裡離開,那麼就會勢必撞上這兩個正在說話的人。
麻煩。
而且剛剛聽到的這句話,也讓他有幾分不爽。
更準確地來說,是不認同。
——“現實世界裡,理論上並不存在打不過的對手吧?”
在這世界上,起碼是高中排球界,就不存在打不過的隊伍。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輕柔而堅定。
佐久早聖臣蹙起的眉,不自覺松開。
他聽到對方說了很多。
被稱為“小黛”的女生像是被開解好了,於是她很激動地說出感謝的話語。
佐久早聖臣聽到她念出了一個名字。
是那個女生的名字。
等到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佐久早聖臣開啟門,走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說那句話的女同學具體是誰,但是他非常認同對方所說的話。
幾乎是每一個字。
哪怕是他非常敬重的若利所在的白鳥澤,也絕對不會是不可戰勝。
就像他已經被確定報送的高中井闥山。
當初在和校方確認相關意願時,排球隊教練有和他大致介紹過井闥山排球隊的概況。
關於隊旗的那一部分,他很欣賞。
井闥山有兩種隊旗,是一樣的顏色,但上面卻映了不同的兩個字。
一個是【常勝】,多在重大賽事,和其他隊伍交手時使用,用以震懾對手,鼓舞士氣;
另一個卻是【努力】,常懸掛在井闥山的排球館內,用來激勵日常訓練的隊員們。
也許,常勝未必是努力的必然結果。
但是,努力一定是常勝的必然原因。
就像那個女生所說的一樣。
這也是他信奉的法則。
他又走到方才的比賽場上,多回想了幾遍幾個關鍵球,確定好接下來練習的方向後,便離開了排球館。
不過他的運氣不太好,走出來的通道門距離停靠怒所的大巴車很遠,再加上他對這裡不算熟悉,七拐八拐地,好不容易要找到大巴車了,卻被一條路攔住。
一條滿是蝸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