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靈嘆勾了勾嘴角,抱起小狐,笑得有些勉強:“我們先回雲府了,保重。”她說完直接轉身離開,而懷城留在原地,看著靈嘆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靈嘆肩扛小狐回到雲府,剛進門幾步就碰到面帶疲憊之色的雲天,顯然是在等她。
“小靈將軍你可回來了,此去可有收獲?”
靈嘆微笑客氣道:“收獲頗豐,倒是你,有什麼事。”
雲天總覺得靈嘆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有些侷促:“我父親想見你一面。”
靈嘆點頭,正好她也想見見雲襲。
在雲天的帶領下到了雲襲的書房,老將軍原在觀摩一幅陣圖,誰料他看到靈嘆立馬站起來激動地喊了一句“兒媳、來了”,弄得靈嘆和其肩上的白狐皆是一愣。
雲天則單手捂眼,不敢看她,在心底將雲海前前後後的“問候”了個遍。睡得正香的雲海莫名打了一個噴嚏,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繼續睡了。
“不是那樣的父親!”最後還是得雲天自己尷尬澄清,“大哥的胡話你怎麼能當真兩次啊!”
“竟然、還不、是啊……”雲襲失望地坐了回去。
雲天臉上一紅,著急的不知向哪邊解釋才好:“不是‘還不是’,以後也不會……”
“是”字已經滑到了雲天嘴邊突然停頓,抿了抿嘴唇又吞了口唾沫,頓了幾秒後,也不知心裡進行了怎樣的搏鬥,最後竟心下一橫,雙拳緊握,突然大聲喊道:“我會努力的!”
雲襲憨厚地笑起來:“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靈嘆表情糾結,眉頭緊鎖,事情的發展有些怪異,肩上的白狐更是發出了某種細小尖銳的奇怪笑聲,尾巴也好像是因為忍笑而一直抽動。
“雲使臣,你這是怎麼了?”靈嘆有些膽怯地問。
而雲天已經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字字有力:“我在向父親展示我的決心!”
靈嘆不是能言善辯的型別,這樣的情況確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猶豫過後拍了拍雲天的肩膀:“我們先談正事好嗎?”
“好!”雲天又是一嗓子。
靈嘆心中也跟著一震,她承認,她甚至有些怕了。靈嘆退了一步,微抬雙手:“總之,雲使臣你先冷靜一下。”
白狐實在忍不住笑聲,跳下靈嘆的肩膀,剛跑出院子便放肆地笑了出來,搞得靈嘆更加無語。更別提另一邊雲天正非常嚴肅地盯著靈嘆:“小靈將軍放心!我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
靈嘆回想起與雲天初識時,每天早上都會聽到的成婚請求,她現在巴不得那樣,畢竟那時候虛情假意,無視就好,現在好像是真的認真了。
靈嘆不敢再看雲天,莫名有些心虛地對雲襲道:“雲襲老將軍,我此次拜訪,是為了近兩百年前我父親的事情,當年之事害了鐘古老將軍,也害了你……”
“不是、的。”雲襲打斷靈嘆,神情平和,兩個字、兩個字艱難說道:“爾虞我詐,兵家常事,戰爭中,沒有人對,沒有人錯,不必愧疚,不必自責,要向前看。我很高興,你們兄妹沒有恨我。”
“父親教誨,仇恨於有些人而言是前進的動力,於有些人而言是一生的桎梏,父親也不願我們畫地為牢。”
雲襲卷好自己剛剛在看的陣圖,遞給靈嘆:“文良通透,仇恨是不好的,但我對不起你們也是事實,總有人要結束一切。我聽雲海說了一些事情,這個或許能幫到你們。”
靈嘆接過陣圖,但她並不是靈陣師,看不懂其中奧秘。雲襲繼續費力解釋道:“這是天階上級陣圖,叫雷噬,是鐘古留下的,運用得當可有比擬落靈劫的威力。”
落靈劫是靈滅境向靈劫境過渡的靈劫,也就是武道的天階向聖階過渡的過程,多人都隕落於此劫,故得名落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