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無奈扶額:“說正事呢,兄長!”
“要叫哥哥!”雲海抱過黑貓,摸了兩下後,慢慢捏住它的後頸正色道,“真是好聽話的貓啊!所以你是什麼魂獸?剛剛窗外的影子是你?偷聽多久了?”
雲天急忙想攔住:“兄長別這樣!”
雲海冷眼看他:“你是我弟弟,我看著你長大,知道你討厭爭鬥,討厭朝中的破事才讓你常年在外遊歷。”
雲天被雲海眼神嚇到,緩緩坐了回去。
雲海將貓提到與自己平視:“是你這個小家夥攛掇著讓我弟弟去殺言澤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手中的訊息不比你們少,但我也想看看你們能折騰到什麼地步。但靈嘆他們也好,複舊也好,還有懸彧和你,我弟弟要是出了什麼事……”
雲天抱回黑貓:“兄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不用為政事發愁,但言澤處處打壓你和父親我都看在眼裡,懸太傅家失火也是言澤所為,要不然憑戒律將軍的境界怎麼可能逃不出那場大火,不過是毀屍滅跡罷了。
“我是大家口中的紈絝子弟不假,多年來只四處遊山玩水,可途中疾苦我也是看得見的。言澤的不作為害的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又多次無故起兵,侵害他國邊境,在有修士的戰場上,百姓們只能是有去無回。就在去年即將起兵之時,我路過一個村子,只有老弱婦孺和一位因年幼時頑劣摔斷了腿的青年。
“兄長,言澤他是個實力強大的修士,但他不適合做一國之君。你說我被利用也好,被當成棋子也好,我都認,可順勢而為又有何錯呢?”
“複舊想除掉他,靈嘆現在也起了殺心,他千年的雷劫還近在眼前。何羨雪的事情使他失憶,懸彧被他親手變成了仇人,”雲天勉強的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胸膛,“他還信了我這個紈絝!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這是自取滅亡!”
雲海聽了這麼一番話心中微驚,認真地看了一眼的自己的弟弟,接著捂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擺擺手,直挺挺地躺下背對著雲天:“知道了,別死了。”
“兄長……”
雲天還想說些什麼,被雲海打著哈欠打斷道:“嗯嗯,我都說了知道了,都怪你,這天都亮了。”雲海站起來推雲天出去,“沒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就不要耽誤我睡覺了,其他的事等我下午醒了再說。”
雲天坐了一會兒沒動,雲海直接翻身下床扯著雲天的領子將他和黑貓一併推了出去。清早起來散步的雲襲剛好路過,看兩兄弟打打鬧鬧的,憨笑一聲:“關系、真好。真好、啊。”
黑貓抬頭調侃道:“你家都是這樣的怪人?”
雲天冷臉:“你閉嘴。”
就算是修士整宿不睡還是會難受的,雲天知道黑貓來找他有事,但看它這悠哉的樣子也沒著急問。
他抱著黑貓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沒兩步就碰上靈嘆,便招呼道:“這一大早的,小靈將軍要去哪?”
“我想去拜訪懸彧。”
雲天打起精神:“需要我帶路嗎?”
還沒待靈嘆回話,靈肩膀上的白狐已經弓起了身子,雲天懷中的黑貓也掙脫束縛,跳到了雲天頭上,兩個小家夥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靈嘆不解:“你怎麼了?”
白狐呲著牙:“在千冉城的時候就是那個混蛋打傷了我!”
黑貓雙腳站立,像人一樣雙爪環抱不屑道:“偷聽被教訓還怪得了別人嗎?”
白狐氣得跳下肩變成人形:“當時分明是你留下了枯顏的靈力痕跡引我過去的!”
黑貓也不甘示弱,跳下去變為一個黑衣黑袍黑面板,勉強能看出是個男人的形態,語氣嘲諷道:“小狐貍怎麼剛解了禁制就開始妖言惑眾了,想發揮你們狐貍家的老本行嗎,難不成你個公狐貍還修習了魅惑之術不成?”
“我呸!”枯青啐了一口,“你當我看不出你是什麼東西嗎,連個實體都沒有還在這嘚瑟!別給我岔開話題,到底是誰指使的你!”
“哦呦,小狐貍生氣了!”影戈帶著輕蔑的笑抱胸後仰,半闔著眼睛看他,“你不是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嗎,如今怎麼管起閑事來了?”
枯青哼了一聲,冷笑道:“裝傻是吧,非要把話說明!”
影戈繼續裝傻氣人:“說明?說你追自己師父怎麼也追不到的事情嗎?”
枯青也不甘示弱,眯著眼睛用陽光的笑臉說道:“看來你追到了你的恩人呢!真是恭喜!”
靈嘆和雲天心照不宣地湊到一起,靈嘆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你這黑貓什麼來頭?它們魂獸之間都這麼說話的?”
“這……我也不清楚,我跟那黑貓也不算不熟。”雲天偷偷地指了不遠處面的遊廊臺階,同樣低聲道,“要不我們坐著看會?懸彧昨天醉酒,此時也未必醒了。”
靈嘆點頭,與雲天一同坐下:“按照他倆現在的說話方式,很快就該動手了,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希望他們不會把我家拆了。”
靈嘆認真思考了一下:“還真不好說,我會努力阻止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