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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聊結束
雲天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等一下，所以你和大嫂是因為這件事認識的？”
雲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斷他，乖乖地點了點頭。
雲天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沓子書信，邊翻找邊道：“我怎麼記得你當年傳信給我不是這麼說的？”
雲海湊過去，有些新奇：“我跟父親給你的傳信你都留著呢！你心裡還是很重視我這個哥哥的嘛！”
“我是念舊！不是念你！”雲天想都沒想就懟了回去。翻找一圈終於在靈歷6228年那一摞裡找到了一封紙張是大紅色的信。
雲天掃了一眼，指著信的後半段：“你自己看看你寫得啥，什麼曇花一現的美好相遇，多年以後的命運相逢，還有什麼海枯石爛的永恆誓言，這有一個字是真的嗎？”
雲海接過信紙，仔細看了一遍，咂咂嘴：“你看這句，‘我下月成婚’，這句是真……”
雲天無語，搶回信紙收好。
雲海照著雲天的額頭彈了一下笑道：“這點小事還生上氣了？那時候言澤用我的名義提親，說要納妾啊，人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回來後只提了一句碰到了個喜歡的人，但是有緣無分，我應付了兩聲也沒當回事。
“沒過倆月，慕雪像尋仇一樣找上門來，說要給姐姐討個說法，滅了一個叫雲海的負心漢，父親先一步知道的這件事，差點扒我一層皮。直到我倆見面發現誰也不認識誰，我才逃過一劫。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言澤假借了我的名義，就留慕雪先住下，幫她一塊兒找人。”
現在輪到雲天覺得無聊，單手托腮：“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圖謀不軌準備下手的？”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我還想問你呢，我是來問靈嘆的事情的，你怎麼扯到言澤那去了！”
雲海朝他的頭嗎？我簡單點說就是了！”
雲海順了順氣快速說道：“總之就是何羨雪懷了言澤的孩子還想留下，她妹妹看不過找到我這來了，然後何羨雪又來找妹妹。我帶她倆見了言澤，何羨雪做了言澤的妾室，慕雪不喜歡言澤就在我這借住，之後言澤殺了何羨雪，他倆的孩子被慕雪帶回來照顧了。”
雲天有點沒反應過來：“我怎麼覺得你省略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
雲海沒理他接著道：“從那以後，言澤開始變得不正常，原本他還有些老國君的樣子，之後連政事都不理了，原本三日一次的早朝變成了看他心情，還幾次三番找我麻煩，要不是忌憚父親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就這樣過了幾年，期間我發覺他和懸彧好像在謀劃什麼，但應該與我無關，我也沒過多關注。之後他莫名跑去鈺靈何家，又跑去成靈千冉城，但好在都沒鬧出什麼事情。
“但他從千冉城回來後，突然讓我代兵攻打千冉城，就是開始提到的靈嘆使詐那次。我不喜歡戰爭，但我喜歡勢均力敵的對手，靈回繼承了母親的武道天賦，靈嘆則是像文良一樣‘聰明’，都是很有趣的人。”
雲海的語速放慢變回正常：“那場仗是我輸了，但靈回身受重傷，之後的談判成靈也只能處於下風，而派來談判的使者就是你問的懷城。我所購得的訊息中提到過懷城與靈嘆關系甚密，便多留意了一些，但不管怎麼看都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談判過程中，言澤提出的條件不管多過分他都一一應下，除了千冉城。”
不知不覺間燭火燃了大半，天色蒙亮，一道黑影從他們窗前掠過，像是早起的鳥兒。
雲海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睏倦：“千冉城明明只是一座邊境小城，地勢上也沒有什麼特殊，更不是什麼要塞，再往北還常常被當做流放之地使用，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都那麼重視那裡。”
雲天也被帶著打了個哈欠，順手抹去眼淚道：“因為宋付之。”
“那個有名的瘋城主？我知道他是個怪人，也見過他幾次，是個行徑奇怪些的隱士？要是他真有什麼驚世之才，早就被複舊留為己用了，又怎麼會做個小城主。”
“宋城主是魂獸。”
雲海一下子沒了睏意：“弟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雲天極為認真道：“是真的，而且是上古魂獸榜第二名的落崖谷。”
雲海擺手，顯然不信：“落崖谷早就被毀了，本體都不在了，所産生的魂獸又怎麼會還在呢？”
不知道從哪來的黑貓一躍到雲天的腿上，替他說道：“落崖谷被毀的徹底，這才是問題所在。沙石塵土回歸自然天地，與大陸相融，拼湊出了一個新的魂獸，成了現在的宋付之。”
雲海驚訝，指著黑貓道：“這是你養的貓？什麼時候帶進來的？”
黑貓一爪子拍開雲海的手指：“老子是魂獸，才不是他養的！”
雲海捉住黑貓的前爪，黑貓不理解他的行為，歪頭看他。雲海對雲天驚喜道：“它還真不是一般的貓啊，居然讓我捏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