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真心的虛假
靈嘆恭敬回道:“國君訊息靈通,一定知道我才剛蘇醒沒多久。出使的事情很早便定下來了由我來辦,但我意外昏睡,不知何時能醒,又不好隨意更換人選,這才耽擱了時日。”
言澤微笑點頭,看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手裡明明晃著小巧的酒杯,卻始終不飲。
角落裡,管事的下人表情兇惡得戳著一位侍從的腦袋,不知說了些什麼。沒過多久,那位侍從便快步到靈嘆身邊,為她更換了新的酒具。
言澤的表情明明沒什麼變化,給人的感覺卻莫名溫和了不少:“說起來,我曾聽聞過小靈將軍和懷相的事情,還有一些關於忘川的情況。恕我冒昧,小靈將軍現在應該不記得懷相了吧?”
靈嘆眼神帶著疑惑看了言澤一眼,隨後恢複如常,邊剝去果皮投餵肩上的小狐邊道:“勞駕國君關心,但我身上並沒有發生過你所說的事情,前些日子的昏睡只是因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已。”
言澤終於將手上的酒飲盡,隨手拋開了空杯,墜在了桌子的一角滾落到地上:“既然如此,那就當我這個老頭子拉著你囉嗦了,小靈將軍若是不信,就當聽了個故事。”
靈嘆雖然不太理解,但點頭道:“哪敢,國君請。”
“想來也有幾十個年頭了,那是一天清晨,我照常起床、更衣、議事、修煉,碰巧那日有所感悟,待回神時已過了子時。明明是很平常的生活,跟我記憶中沒什麼兩樣,但又感覺處處不同。
“從那日起,我常常像是要跟誰說些什麼一樣,轉過頭卻發現四下無人,我總是想要抓住些什麼似的,伸出手卻只是空攬,我總覺得院中的樹蔭下會有個人在等我,我知道、也看得到那裡沒人,但我還是會不自覺加快腳步過去。我的記憶好像空了一塊,只留下一片陰影,可所有人都告訴我,沒有、一切如舊。”
靈嘆想起了剛蘇醒時也有過類似的感受,但嘴上仍道:“關於忘川的記載甚少,是否真實存在還未可知,許是夢中的一抹念想,國君多思了。”
“雲天跟你說過這事?”言澤抓過侍從遞來的新杯,對其擺擺手,整個人趴到桌子上,半張臉埋在臂彎裡苦笑道,“你們兩個連敷衍我的話都一模一樣。”
“雲天從未跟我提起過國君的事情,我也並非敷衍國君,只是關於忘川的傳說我也略有耳聞,只是實在過於虛幻,做不得真。”
言澤笑笑,繼續道:“若是我的性格不是那麼偏執的話,也會如你所言這麼想吧,我不相信我的生活中真的不存在這樣一個人。後來,我偶然在私藏的書中看到了許多很娟秀的小字,那是我不認識的筆跡,寫著些正常的批註,卻莫名的讓人心情愉悅。花園中也不知何時多了兩棵我記憶中沒有的雲花樹,剛及人高,開的很好,一簇簇的小白花和白灰色的葉子擠在一起真的像天上的雲朵一樣。但那種花樹,只有鈺靈國才有。
“我開始茶飯不思,也無心朝政,追逐尋找著那個可能存在的身影,找她可能存在的證據,就連懸彧的話我都聽不進去。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年之久,懸彧才給了我一封落款為羨雪的書信,信中滿滿的都是對我的恨意。他說那位姑娘姓何,是鈺靈國人,已經過世,是我害死了她,也是我選擇忘了她,就連她存在過的痕跡也都是我下令抹除的,並且命令所有人不許提起她。
“他說我安排完一切沒幾日便陷入了沉睡,在此前還特意囑咐過他,不用擔心。果然,兩日後我便醒了過來,生活如那位何姓女子未出現前一樣。”
靈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直得盯著言澤道:“如果真如太傅所說,那就說明國君本就知道忘川的存在,甚至知道的較為精確,那你又怎麼會在醒來之後,發覺異常之時,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所以這也意味著,國君只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就連懸太傅的話都是夢中之語。”
“不會的。”言澤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你沒有忘記懷城,那你為什麼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去千冉城。有心之人都知道,宋付之知曉所有發生在靈影大陸上的事,你去千冉城難道不是為了拜訪他?難道不是為了懷城嗎?”
靈嘆沉默一會,她確實是為了懷城的事去找的宋付之,但她並不知道他擁有那樣強大的能力。
“我是因為聽聞懷城是在千冉城自盡,才會去看看的,至於拜訪宋城主,他與懷城本就是好友,懷城還在世時他也時常關照,反倒我不去拜訪才顯得禮節不周。”
言澤稍微輕呼了一口氣,笑道:“算了,既然小靈將軍伶牙俐齒,我也就不再與你爭辯了。老頭子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不知小靈將軍還有聽下去的興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