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今劍雖然不太能理解,但還是沒忍住去拍了拍他的袖子,寬慰道:“別這樣想,你做到的已經很多啦!”
一片混亂中,鶴丸國永的聲音幽幽地插入進來。
“嗯嗯,所以……”
“有人能告訴我,你們都對我隱瞞了點什麼嗎?”
所有人霎時安靜。
一個沒注意忘記了這裡還有個被他們瞞得死死的家夥,眾刃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帶來定心劑的三日月宗近站了出來。
“我來說吧。”他略微有些無奈。
來這裡之前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了。畢竟都是存世千年的家夥,能瞞點什麼會暴露點什麼,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都能想到。
他直視鶴丸國永那雙金眸:“想必到了現在,鶴丸殿自己也有所猜測。”
鶴丸國永很安靜的聽他說。
“本來一直對你隱瞞,是因為事情還不確定,而你的身份敏感,再加上或許還有一絲的嫉妒……”三日月宗近笑了一下,“但看現在這樣的情況,再瞞下去恐怕也無意義。”
“所以我就直說了。我們認為,那位大人……有可能就是他。”
這個他沒有明指是誰,但相信這裡沒有人會認錯。
“果然是這樣麼……”
對方的話語和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想法相符,鶴丸國永擰眉沉思。
在判斷身份這一點上他沒什麼發言權,畢竟他和那位前主一點接觸也無,這個話題硬要說來和他關系不大,畢竟不管清水悠是誰,鶴丸國永認的都是現在這個他。
但鶴丸國永又確實想起了一些東西。
他姑且沒有討論對方獨獨隱瞞自己的事情,抬起那雙金眸,話語簡短又直切要害:“如果這麼說,我想起一件事。還記得曾經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刀內的那能量嗎?”
“它被主公取走了——準確的說,是它自己毫不抗拒地去到了主公的身體裡。”
加州清光印象很深刻,頓時道:“你是說那次——”
他看到他舉刀作勢傷人的那次!
“沒錯。”鶴丸國永看他一眼。
當時開會的時候,清水悠引開了有關這件事結局的話題,所以他們對這個情報的確一無所知。
“那這麼說……”
藥研藤四郎的面色有點發白,他想起了他們曾經做過的種種試探。
或者說這裡沒人會忘記那個時候他們做過的事。
“原來如此,”三日月宗近低嘆,“或許我不該那樣謹慎啊。”
事到如今,不管有沒有小狐丸對於外貌的最終確定,他們恐怕都無法再懷疑了。
“抱歉,我還有一件事……”一直沉默著的加州清光咬咬牙,忽然開口。
他反複回想起那天那個夜晚的對話,莫名越想越覺得不安,再加上此時大家也已討論到了這個地步,他索性將那晚的真實情況全部告知。
毫無疑問,那晚清水悠的話完全就是承認的意思,但在場眾人已無暇顧及這一點。
三日月宗近來到這裡討論這麼久,頭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表情變化:“他真的直接答應你了?”
“……對,然後在第二天,他就離開了。”
所有人的表情在那一瞬間,都變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