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有敏感的家夥暗自胡思亂想,覺得主人是不是其實很防著他們,不過後來也釋懷了,就沒說。
……等等,外貌?
今劍忽然舉起手:“如果能看到審神者大人的外表,是不是就可以證明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這一句話吸引過去。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笑面青江思索著說,“但大家沒見過主公的模樣呢。”
“啊、你是說,”石切丸忽然恍然大悟,他看向今劍,“是指小狐丸殿嗎?”
今劍點點頭。
他和不明所以的眾刃解釋:“大家或許不知道,曾經小狐丸殿剛來到這裡時,精神狀態很不好。直到有一天,他說晚上主公大人在夢裡帶他出去玩了,在那之後他才慢慢平靜下來,所以他或許…其實是見過的。”
這話一出,大家立刻眼前一亮。
唯有一邊旁觀的髭切注意到了一個關鍵詞,低聲喃喃:“夢裡?啊…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呀……”
原來這麼早的時候主公就表現過了他有這樣的能力,所以那時鶴丸殿得到的夢境權能,果然是主公留下的啊。
前主不瞭解,這任審神者他們卻是在夢裡見過真實模樣的——那時他們還討論過,一般情況下其實霧化在夢裡不會失效,卻不知為何在清水悠身上出現了意外。
當時還覺得有點愧疚,因為提前的確沒想過會讓對方暴露真容,但已經看見了也沒辦法再忘記,就只有抱著這份心在盡力範圍內補救,後來對清水悠的提議接受得那麼快也有這份原因。
那時候參與恐嚇和試探的刀劍不多,不是所有人都看見過臉。
情況明瞭,眾刃互相看了看,尋找了解情況的人出來說明。
當時大部分人都已去海聯了,於是唯一留下的披著白被單的青年只好開口。他扯了扯頭上的白布,把自己的容貌隱藏得更深,低聲道:“我見到的樣子,是黑發黑眸的少年,看上去還沒有成年,或許是幼年的審神者。”
話音落地,一雙雙眼睛又看向三條派的人。
小狐丸遵循了他的孤僻人設,一如既往沒有到現場來。速度最快的短刀今劍當仁不讓,雖然依然顧忌到小狐丸的心理問題,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就往回跑。
人眨眼就消失了,剩下的人不甘等待,又不好太湊近三條派的院子,顯得好像在逼宮,只好大部隊一起移動到附近停下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人群裡嗡嗡響起低低的交談聲。山姥切國廣碧青色的眼眸從陰影裡往外看,目光落向三條派的方向,臉上卻沒有焦急的神色。
“……不行的吧。”他低聲道。
別的特點也就算了,黑發黑眸……日本不是黑發黑眸的人才少吧?
就算對完答案是一樣的,不也證明不了什麼嗎。
一隻大手拍了拍他的肩,山伏國廣面色一如既往的豁達:“咔咔咔!別想那麼多了,兄弟!證明不了的話,讓小狐丸殿親眼看一次就知道了吧?”
“……”山姥切國廣收回視線,“他會出門嗎?審神者又怎麼可能給我們看真容……算了,不用在意我。”
外面正說什麼的都有的時候,今劍才剛小心翼翼地敲開小狐丸的門。
他注意著門後露出的那振太刀的神色,發現他眼裡並沒表現出太多排斥,心裡鬆了口氣。
“打擾了,小狐丸大人……那個,這次是有事情想問你,你現在有空嗎?”
小狐丸恍惚了一下,還好由於已經遠離過去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他很快判斷出面前的是本人,努力讓自己態度放鬆。
“在做手工,姑且還算是閑著。”他說,“想問什麼呢?若我知道,我會好好解答的。”
今劍嚥了咽口水,即將得到答案的緊張感使他嗓音有點發緊:“想問問,小狐丸大人曾經見過主公大人,還記得他長什麼模樣嗎?”
“比如發色、瞳色……是什麼顏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