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話一出,就像一個靜音鍵, 也像一個炸彈,炸得在場所有人大腦空白。
“什、什麼意思,”燭臺切光忠結結巴巴,“你的意思是說——”
他狠狠嚥了口唾沫,接下來的話卻不敢說出口。
髭切沒有直接給出肯定的答案,也沒有甩證據。他只是偏過臉去,注視著燭臺切光忠,輕聲問:“燭臺切似乎最近總是在廚房忙碌吧。難道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嗎?”
燭臺切光忠當然有。
但就是因為有,現在他才會是這樣一臉呆滯的表情。
他陷入了頭腦風暴,一時之間沒再開口,只留下呆滯得甚至有點丟魂的表情。
除了他以外,其餘人大多數沒怎麼接觸過審神者,對這個訊息呈懷疑態度。
雖然在剛才壓切長谷部那一堆奇怪的話之下,他們第一反應想到的也是這個,但想到歸想到,在沒有證實的情況下並不會投入太多感情。
現在有人出來說就是他們想的那樣,這讓他們態度轉為重視,反而要更加謹慎。
這訊息一點鋪墊也沒有,突然就冒出來了,別是在編瞎話哄他們吧?
對於當前這樣的情況,髭切一早就有猜到。
出於最開始的別扭心態,本丸裡大部分刃都在有意無意避免和審神者接觸,哪怕後來談開了達成了暫時的平衡也是如此。
只有他們少數人接觸較多、瞭解也更多,發現端倪的機會也更多。
他讓壓切長谷部搞這一通就是為了製造一個緩沖階段,好讓他道出真相的時候,不至於被當做說胡話。
沒看就現在這樣他們都無法接受嗎?
髭切把目光落到壓切長谷部身上,他最開始會選擇找上對方,其實也正是因為太孤立無援。
或許最好的方法是分批擊破,讓大家挨個理解他說的話……但首先第一點,審神者那邊給不到幫助,甚至都還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以前的記憶。
第二點就是,如果只因為難度就選擇看似簡單一點、但對大家其實並不公平的方法,髭切不能接受。
身為斬鬼之刃,要是因為前面道路崎嶇難走就選擇繞路,那還是他嗎?
所以最後安靜思考了幾天之後,正好海聯這個審神者不在本丸的機會送上門來,讓他最終定下了這個方案。
“乍一聽到這樣的訊息,大家心中肯定有些疑惑吧?嗯,那是正常的。”髭切循循善誘,“但自然也是已經得到了足夠做出這個判斷的資訊,我們才決定告訴大家……怎麼樣,想知道答案究竟如何的話,其實很簡單哦?”
一直沉默觀察著的鶯丸出聲道:“此話怎講?”
髭切彎起眼:“據我們判斷,他沒有曾經的記憶,性格不太相似、因為未知原因連靈力都有所改變。”
一個人如果沒有曾經的記憶,連從性格到外表特徵都變動的話,想要證明他就是曾經的那個人,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
但幸運的是,既然能夠得到這個程度的判定,自然也有著另一個層面上的相似之處。
髭切心裡是有打算的,卻沒第一時間提出。
基於目前需要獲取證明的人不是他而是面前所有人這一點,他給了眾刃自己思考方法的選擇:“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眾刃面面相覷。
拋去上面那些選項的話,能證明的就只有行為習慣一類的東西。其實要說的話外貌才是最好判定的,這一點除非出現什麼太離譜的事基本不會有變動,但問題就在於他們真沒見過主人的真容。
他保護措施一直開得很完善,連手都基本不在眾刃面前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