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性格有時或許會讓付喪神們懷疑自己的主人是否真正愛著自己,但久日任職時間也不短了,也足夠刀劍們瞭解他,知道他只不過就是這樣的性格。
哪怕偶爾可能也覺得委屈,但要像這樣問題突然爆發出來,一定有一個誘因。
這樣看來,做的夢應該和白山有關。
這話不適合他來問。
清水悠默默在心底捋清情況,由於專注於觀察壓切長谷部的反應,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家近侍的神色。
鶴丸國永在聽見他的話之時,便是一愣。
他其實也曾想過,和之前的審神者不同,主公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來的,那麼之前無人理會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鍛出屬於自己的刀來幫忙?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理由,再加上他時常看不透對方的想法,最後也就只歸咎於主公他有自己的考慮。
結果…竟然是這個原因嗎?
兩個付喪神各想各的,清水悠專注於摸清事態,現場一時唯有久日還在認認真真聊天。
說到前主這件事,久日就想起了之前糾結過的問題,那次的測驗卷考到了審神者就職注意事項,題目的情況和他新認識的好同事泉幾乎一樣,他信心滿滿地按照泉的做法加一點自己的思路寫上去,結果全錯。
那時候清光和長谷部都說這種做法是有危險性的,那麼泉知道這件事嗎?
“吶吶,說起來,”他怎麼想的也就怎麼問了,“你剛剛就職的時候,大家的態度是怎麼樣啊?”
清水悠被打斷思路,揚了揚眉,這麼一說起來,分明也沒過去多少天,他卻感覺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
“嘛、不怎麼樣?”
其實現在也不怎麼樣,但是他沒說,只道:“很難相處呢。但是隻要好好哄的話,遲早會有變好的一天吧,就像小孩子一樣。我是這麼想的。”
“喂喂,主公,我聽得到哦?”鶴丸國永佯作不滿地接話。
久日迷茫了:“……是這樣嗎?”
“那時候我仗著有保護措施,再加上前面已經有兩位同事淌過了水,想著大家應該至少有一定的接受力了,我才沒有按照注意事項來。”清水悠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
“不過這不是值得提倡的行為,你可不要學哦。……不,不會遇上這樣的情況最好。”
久日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閃起了星星眼:“我什麼都還沒有說,你就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了!好厲害!記憶力好強!咦,泉的記憶力這麼厲害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趕上我的進度了吧?”
清水悠:“……”
胸口無端中了一箭。
他決定結束這個話題,掃了一眼桌上的茶點,詢問道:“有咖啡嗎?”
壓切長谷部回過神,點點頭,出門替他拿。
趁著這個時間,清水悠用最快的語速向久日叮囑了一番,哪怕久日之後告訴他。
在確認久日記住了他的話之後,壓切長谷部也拿好了咖啡折返。
久日嚥了嚥唾沫,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泉要他問這種話,但也還是乖乖叫住了自己的近侍:“長谷部,我問你一個問題。”
壓切長谷部放下杯子:“主公請說。”
“你們不喜歡白山嗎?”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