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可要真的一次性解決這個事件,否則回去一趟這裡就不知道要過去多久,對那一振亂藤四郎來說,恐怕是耗不起的。
“能找到他最近去過的地方嗎?”一期一振問。
清水悠翻找了一會兒,亂藤四郎在社交平臺上的人氣值不高,相關討論貼都冷冷清清的,也沒人放出他的行程表。
對於一個不追星的人來說,找這些實在有些生疏,沒有行程表的話就只能拼湊資訊去推斷。好在運氣不錯,他最近有一部綜藝邀約,就在這兩天拍攝,去那附近蹲著說不定能截到人。
“好,那就先找地方住兩天。”清水悠關掉通訊器,緩緩吐出一口氣。
兩人自然沒有異議,然而下一秒,清水悠手一摸包,表情就忽然僵住。
太鼓鐘貞宗已經走出去了兩步,聽見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疑惑地回頭:“審神者大人?”
旁邊有人路過,聽見這中二的稱呼怪異地掃過來一眼,清水悠眼皮一跳,迅速豎起食指壓在唇上:“噓——在外面叫我泉就好了。”
“泉、”太鼓鐘貞宗結巴了兩下,到底沒敢直呼其名,“……泉大人。”
見他一副跟自己作鬥爭的模樣,清水悠沒再繼續要求他,而是摸了摸口袋,黑色的微卷毛都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
“我想,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他慢慢開口道,“首先是好訊息,我有在身上揣錢的習慣。”
一般說這種話肯定要接上一個壞訊息,太鼓鐘貞宗琢磨著審神者的語氣,忽然浮現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清水悠很快給出了下一句:“……呃、壞訊息是,我只帶了甲州金。”
而時政沒有開通甲州金兌換現代貨幣的業務。
話音落下,三人又面面相覷地沉默了一會兒。
這種感覺就像乞丐進博物館偷了一堆有價值的文物,卻沒有手段出手,而他空有價值連城的東西帶在身上,卻無法給他換成錢財去購買食物,很快就要餓死在小巷裡。
“……”清水悠很快揮散了這個恐怖的想法,一行三人面面相覷一會兒,最後是一期一振打破了沉默。
他慢吞吞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身上還帶著一些小判。不過,因為數量不是很多,所以……”
後面的話太鼓鐘貞宗根本沒聽他說,“沒關系啦!反正就這兩天不是嗎?找個不那麼華麗的地方住下應該夠用吧,審、泉大人?”
清水悠接過一期一振遞過來的錢包,開啟看了下,在心裡估算完畢,鬆了口氣。
還好,大概正好能支撐兩天的消費。
只要不出意外的話。
……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等到了第三天,三人蹲在牆邊,盯著通訊器上顯示的訊息開始發愁。
“竟然推遲了。”
原本昨天就應該開始拍攝,誰知道這種時候出了岔子,突然表示拍攝推遲,而且還沒有說推遲到多久。
“這下可怎麼辦?”太鼓鐘貞宗揪著地上的雜草,“要回去一趟嗎?”
很少發言的一期一振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們回去吧,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