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話沒說出口,顧鴻遠已經低頭吻下來,噙住她的雙唇便不放開,又甜又軟的唇,跟糯米糕一樣,怎麼吃都吃不夠。
有些事不用人教就無師自通了,何況顧鴻遠還是那麼聰明的人,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把握關鍵,主導一切。
直到把春暖吻得氣喘籲籲,雙唇紅腫,顧鴻遠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
春暖癱在貴妃榻上,除了喘氣,渾身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候,春暖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咕叫起來。
春暖的臉蛋兒又跟著紅了紅。
她是真的餓了。
顧鴻遠也聽到了,笑著伸手要拉春暖起來,“走,去吃飯。”
“走不動,沒力氣。”春暖覺得剛才自己肚子餓得叫出聲有些丟臉,也確實餓得沒力氣了。
然而這話聽在顧鴻遠的耳朵裡,卻是春暖在向他撒嬌,會跟他撒嬌的女人最可愛了,顧鴻遠很喜歡她這個樣子。
“那我抱你過去。”說著就要把她從貴妃榻上抱起來。
“不要。”春暖叫了一聲,伸手去推他,她才不好意思讓他抱去隔壁偏廳用膳,要知道外面那麼多人守著呢。
“那要怎麼辦?”不要他抱,又沒力氣走路,顧鴻遠彎腰笑眯眯地看著她,只等她發話,她說要如何做他就如何做。
春暖咬了咬唇,低聲道:“讓她們送過來就在屋裡用。”她實在是懶得走了。
“好吧。”顧鴻遠真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但是看在她挽著發髻的份上,最後還是忍住了,只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眼神寵溺無比。
不一會兒,安心安平領著丫鬟把早膳送進屋裡,顧鴻遠牽著春暖的手從貴妃榻上起來,走到桌邊拉開凳子讓春暖坐下,他則在旁邊坐下來,又親自給春暖舀粥。
春暖端著顧鴻遠給她舀的粥,慢慢地吃著,香甜的味道一直從口中彌散到胃裡,她一連吃了五個小籠包和一碗粥。
吃完早膳,春暖去處理府中的事務,管事們已經在等著回話,顧鴻遠還有政事要處理,最近朝堂上不□□穩,他每日都早出晚歸。
春暖沒有過問過他在朝堂上的事情,但是根據上輩子的情況,他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一步步在朝堂上站穩腳跟,最後深得帝王信任,在小皇帝登基之後,坐上攝政王之位的。
在顧鴻遠去辦正事的時候,春暖也在侯府裡處理事情。
換季的衣服和布匹都一一分發下去,管事也都分別登記造冊,春暖正在翻看冊子記錄,安心從外面進來,看到春暖在算賬,就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
“什麼事?”春暖抬起頭問道。
安心上前一步行禮稟告:“五姑娘和六姑娘為了布匹的事情吵起來了。”
顧媛和顧婧為了布匹的事情吵架?她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這麼看來也不過如此!
春暖眨了眨眼,“她們為了什麼吵?”
安心如實道:“五姑娘和六姑娘都看中了那匹枚紅色妝花緞子,誰也不肯讓誰,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到現在也沒有分出來該誰得那匹緞子。”
如果是顧婉在的話,那匹枚紅色妝花緞子肯定是顧婉的,只不過現在顧婉已經出嫁,顧媛和顧婧又差不多年紀,俱是到了該說親的時候,都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輸給旁人,這便是顧媛和顧婧誰也不肯讓誰的原因。
春暖還在想她們兩個要怎麼收場,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喧嘩聲,原來是顧媛和顧婧爭吵不休,又驚動了各自的姨娘,兩個姨娘也是不相讓的很角色,年輕的時候為了爭寵,互相沒少給對方使絆子,等到兩個人都沒那麼鮮嫩了,顧正陽也不喜歡她們了,恩寵不再的時候,她們的爭鬥卻沒有消停,依舊暗地裡鬥來鬥去,今日為了一匹布,便如同幹柴著了火,鬧起來了。
如今侯府裡是春暖管家,兩個姨娘又都是大房的人,她們鬧起來不好看,只會給旁人徒增笑柄,春暖真是不得不管這件事。
“走,去看看!”春暖放下手中的賬冊,推開椅子站起身,領著安心往外走去。
等到春暖到的時候,兩個姨娘已經吵得很難看,就差擼袖子打起來,顧婧和顧媛也是臉紅脖子粗,互相怒目而視,根本沒有發現春暖到了。
“吵什麼吵?當武勇侯府是菜市場嗎?”春暖沉著臉一聲呵斥,驚得兩個姨娘和顧媛顧婧齊齊向她看過來。
春暖邁步走上前,身後跟著安心和安平兩個丫鬟,她如今是世子夫人,又管著整個侯府的中饋,氣勢十足,足夠震懾在場的所有人。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春暖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搭在桌子上,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
顧媛的生母楊姨娘率先反應過來,上前道:“世子夫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那匹枚紅色妝花緞子明明是顧媛先看上,本來就應該分給顧媛的緞子,可是顧婧卻跑來搶,真是太過分了。”
聽到楊姨娘告狀,顧婧的生母劉姨娘也不甘示弱,跳出來指著楊姨娘的鼻子罵道:“誰說那匹緞子就是你的了?你叫得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