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脖子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春暖比劃了一下,眼望著顧鴻遠問道。
顧鴻遠解釋道:“我檢查過她脖子上的傷痕,淤青的範圍和形狀,跟真正上吊死的不太一樣,是有人先把梅靜掐暈了,再把她掛到房樑上,偽裝成她上吊自殺的樣子。”
春暖緊張地吞嚥了一口,“梅靜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丫鬟而已,誰會要她的性命?”
當初蔣氏把梅靜弄進侯府,打的是想把她送給顧鴻遠做妾的主意,但是最後顧鴻遠不肯就範,逼著蔣氏打消了那個念頭,梅靜就成了無用的棄子,整日裡被蔣氏折磨,就這麼一個無用的丫鬟,又有誰會想要她的命?
是蔣氏嗎?
春暖直覺地就否認了這個想法,蔣氏如果真想要梅靜的命,早在梅靜被顧鴻遠拒絕之後,蔣氏就該動手了,根本不會留她到現在,白白惹人懷疑。
不是蔣氏,那又會是誰了?
正在春暖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旁邊的顧鴻遠道:“我覺得兇手一定是放出流言的人,或者與放出流言的人有關。”
春暖眨了眨眼,又聽得顧鴻遠道:“梅靜剛一死,對你不利的流言就流傳出來了,會傳出這種流言的人,必定知道夫人、梅靜、你和我之間的事,而在這個時候放出這樣的流言,更有欲蓋彌彰,故意混淆視聽的嫌疑,目的是為了掩蓋事情真正的真相。”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春暖不放心地道:“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顧鴻遠沉吟了一下,很快有了決斷,他對春暖道:“這事我會去查,你就不要管了,這幾日你就留在錦墨院裡,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八道。”
春暖抿了一下唇,對上顧鴻遠深邃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好。”
只是哪怕春暖不出錦墨院的大門,但是外面的流言依然在傳,還有越傳越厲害的架勢,彷彿已經認定春暖就是害死梅靜的兇手,哪怕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卻不妨礙無聊八卦的人們胡編亂造。
“二嫂,我相信你。”顧婷得知此事之後,專門到錦墨院看望春暖,就怕她因為此事影響心情不開心,更擔心她和顧鴻遠的感情會受影響。
“對,我也相信二嫂。”旁邊的顧嬌跟著道:“二嫂才不是那種人,外面的人都是胡說八道,二嫂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顧妍點了點頭道:“二哥哥那麼喜歡二嫂,是二哥哥自己不願意納妾,心裡只有二嫂一個人,一個丫鬟死不死的,關二嫂什麼事,外面那些人就是閑得沒事幹。”
顧婷握著春暖的手,關切地看著她,安慰她道:“二嫂你放心,二哥哥肯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只管相信二哥哥便是了。”
“我知道,我會的。”春暖心裡一片溫暖,在這種時候,難為這幾個姑娘還一心向著她,幫她說話,安慰她。同時她也相信,顧鴻遠一定會幫她洗涮清這個罪名,不會讓她真成了兇手。
顧婷幾個姑娘一直陪著春暖說話,一直到天快黑了才離開。
顧鴻遠有事忙,又要查梅靜之死,春暖一天都沒見著他,天黑了也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也不知道顧鴻遠查的結果怎麼樣了。
……
第二日,經過一眾人的努力,終於從三皇子府傳來一個好訊息,三皇子同意納顧婉為妾,一個月之後,派人到侯府接顧婉進府。
春暖聽到這個訊息,心情有點複雜,默默地嘆息一聲,顧婉到底還是如同上輩子一樣嫁給了三皇子,只希望她這輩子能聰明一點,不要再把三皇子府裡的人都得罪死了,她那條小命兒也能活得長久一點。
顧婉的親事一定下來,顧正陽給她的禁足也隨之解除,雖然只是嫁去三皇子府做妾,但畢竟嫁的是三皇子,鳳子龍孫,身份尊貴,非常人能比,把顧婉和趙姨娘都高興壞了。
本來顧婉還生著病,得到訊息的當天病就好了大半,還得意洋洋地跑到錦墨院對春暖耀武揚威。
“聽說二嫂最近有了麻煩?不知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