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春暖找來藥和繃帶,站到銀色面具男身前的時候又愣住了。
傷口在銀色面具男的背上,要處理包紮傷口就要脫衣服,春暖從來沒有對著哪個男人做過這樣的事,一時有些難以啟齒。
銀色面具男見春暖站在面前久久不動,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開口道:“你轉過身去。”
話音剛一落地,春暖飛快地就轉過去背對他。
銀色面具男彎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春暖的背上,春暖不知道,她這個樣子,一頭瀑布一樣的黑色秀發,像緞子似的披散在後背上,纖腰豐臀,修長筆直的腿,帶著十足的誘惑感,銀色面具男掩在面具底下的嘴角往上翹了翹。
“好了。”
很快,身後傳來銀色面具男的聲音,春暖轉過身去。銀色面具男已經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背部。他常年習武,寬肩窄腰,背部的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充滿了強勁的力量。
春暖看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心裡念著非禮勿視,忙低頭開啟藥瓶,取出藥粉灑在傷口上,再拿繃帶把傷口包紮好。
銀色面具男端坐著,春暖拿繃帶給他包紮傷口,左手從後背繞到身前,右手又把繃帶接過去,再繞到背後。春暖的手很軟,指尖帶著一點點薄繭,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身體,溫熱中帶來一種異樣的麻癢。銀色面具男目光微垂,就看到從胸前滑過的手,他很快收回目光,一直安靜地坐著,紋絲不動,直到春暖幫他把傷口包紮好。
“多謝。”春暖包紮的技術只能算勉強,不過能在這種時候有人幫忙包紮傷口已是不易,銀色面具男道了一聲謝,聲音中透著一絲暗啞。
春暖沒聽出他的異樣,笑著道:“不用謝,你那天也救過我,算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他救了她,她又幫他處理傷口,算是有來有往吧。
銀色面具男掩在面具下的嘴角往上勾了勾,深邃的眸子映出她的模樣。
一個時辰之後,銀色面具男告辭離開。
春暖也累了,爬上床一會兒就睡著了,一覺直到天亮。
傅向榮吃了同仁堂藥鋪的藥,病情似乎有了一些好轉,是以春暖便決定再到同仁堂藥鋪去買藥。
這日春暖買了一大包藥從同仁堂藥鋪出來,再一次碰到了顧鴻遠。
顧鴻遠坐在馬車上,看到她手上提著的一大包藥,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麼又買這麼多藥?”
春暖淡淡地道:“我爹的病一直沒好。”
顧鴻遠目光從她憂愁的臉上掃過,開口道:“我認識一個醫術很好的大夫,我們去請他給你爹看看?”
“這……”
“就這麼說定了,走吧。”顧鴻遠不由分說地就把事情決定好,拉著春暖就去找大夫。
顧鴻遠找到的大夫,是從太醫院退下來的院判大人江老大夫。江老大夫醫術高明,一般人花錢也請不到他看病,他跟顧鴻遠很熟,交情頗深,顧鴻遠跟他說明瞭一下情況,他就爽快地答應去給傅向榮看病。
傅家,江老大夫給傅向榮把完脈,寫好藥方,又單獨到外面跟春暖道:“你爹的病拖得太久了,要想徹底好起來,需要長期吃藥將養才能有所好轉。”
這個結果跟上輩子一樣,春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只要能好起來就好。”
江老大夫又道:“我給你爹開了藥,你照著方子抓藥,先吃三副看情況,過幾天我再來複診。”
春暖感謝道:“好,我知道了,謝謝江老大夫。”
“那我先告辭了。”江老大夫又跟春暖說了一下照顧病人的事宜後起身告辭。
目送江老大夫離開,顧鴻遠就站在春暖身邊,春暖很感謝他出手相助,行禮道:“今日多謝你。”
顧鴻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就只是嘴上感謝?”
春暖眨巴一下眼睛,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想要怎麼樣的感謝?”
作者有話要說:
顧鴻遠:你的人。